容少校喝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敢打你?再不济还有浅浅帮忙!”
众人又笑。
燕谨道:“浅浅今天很漂亮。”
“怎么说话呢?”燕慎道,“浅浅哪天不漂亮?我们燕家大院一枝花。”
容小姐瞪他一眼:“骗女大学生的套路都搬到家里来了。”
燕志祥摆出大家长的威严,道:“你们这些孩子,一见面就吵架,都不把长辈放眼里吗?言归正传,今天的客人是蓝京,目前在三相省元州市工作,兼涧山县委书记,哎,小谨尽管副厅时间长些,关起门来说论工作能力和水平……”
燕慎失笑道:“叔叔不关门外面也知道,没经历基层历练呗。”
“卟哧!”
容家姐妹忍俊不禁齐齐笑出声来。
燕谨坦然承认:“先天不足嘛,但我要是沉到基层恐怕虐得更惨,不如在省直机关熬资历。”
“确实,扬长避短嘛,我认为小谨选择是对的,没必要非跟人家同一赛道比高低。”
容少校道。
“比如大地震那次你搞的一系列动作,黄树那边都有复盘和反思,认为如果去年上半年也按这种精准防震模式,应该不会闹得人心惶惶而一发不可收拾,但设身处地想,换作我的话十之八九也会参照省市两级模式放权到乡镇,绝对不敢冒险。”
燕谨很佩服地看着蓝京说。
蓝京谦虚地说:“过奖过奖,我也是被逼上梁山。”
容夫人突然道:“对了小谨,我想起件事,去年底我去黄树三弟家玩(容沧海是二弟),发现附近几百米外有个大型农贸市场被莫名其妙拆了——盖得很好的大厅,高大宽敞,遮风挡雨,水电气等设施齐全,可有关部门说它是违章建筑,一下推平了……”
“黄树市区是拆迁改造了不少老旧建筑。”燕谨道。
“问题是没几天农贸市场又在原地重开,原来的商贩都在,位置也没变,生意照样做得红红火火,就是大厅被简陋的棚子取代,碰到刮风下雨下雪啥的,卖菜买菜的都遭罪,”容夫人感慨道,“小谨你说说看,黄树这城建规划是不是跟农贸市场有仇?省城原有五个大型市场,到如今都拆成简易棚子,到底出于什么考虑?”
燕谨愣了会儿,尴尬地说:“我不清楚那方面情况,等节后上班找相关部门了解一下。”
容小姐指着他笑道:“瞧你,在家都打官腔,请问相关部门到底是哪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