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徐清的文章之后,立马一抹讥讽之色摆在了脸上,没有一个字他不认得,也没有一个词是他解释不清楚的。几乎如白话一样,这种文章也是好文章?哈哈,我一天能写一百篇!
可陈翊立还没说好坏,他也不敢多言,只是在心里道,等陈翊立摇了头,要好好打一下他的脸。
陈翊立缓缓抬起头来道:“这,这篇文章可有人记下来了?”
“禀陈公,学生记下了……”
见到有人记下了,陈翊立似乎放下了心一样:“好,好啊……诸位,小品文至此,可谓得了精髓。”
陈翊立定了徐清的优劣,众人终于敢发出了自己的赞美了:“唉,我等远远不及徐兄远矣!”
“嗯……仿佛有冬日围炉品茗,夏夜柳堤信步之闲适。”
“此文当于石碑之上,立于此亭,供后人长观。”
“是啊是啊,若有此文在,西湖之秀丽倍增也!”
“古语有云,一字可师,三语可掾,此文非我能及,多谢这位徐朋友,他日若是文章有成,拜今日之赐。”
众人一并对徐清露出崇拜之情,几番夸赞之下,徐清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心中默默对远在千年后的袁宏道老兄表达了一番敬意。
陈翊立拿来那抄好了的文章又读了一遍,赞到:“没想到高人真的在此,哈哈哈,不枉来此文会啊!初六贤弟,不知你是否有了中意的官位,要知道,你是秀才……呃,唉,初六贤弟大才,想必是不会有想法留在这小小的钱塘了。”
徐清回到:“陈公谬赞了,小子不过是刚好有所感慨罢了,不敢以此自大。”
“哼,什么有所感慨!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这时,孙有财讥讽道:“我看,这篇文章是你买来的吧!”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听见的人却很多,在场之人听了,都在心里发笑,孙有财买文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两银子一个字,出价最高。而他现在却指责起了别人,真是捏着鼻子学牛叫,哄自己。
徐清无语,上官仪却怒不可歇,对于他来说,道是最重要的,友是第二重要的,孙有财先没其道,又辱其友,当然不能沉默了。
“你,这话可是你孙牧所说?”
“不错,正是我说,”孙有财面对上官仪的诘问退了一步,稳住身形道:“上官仪,这话又不是说你,你这么激动干嘛?莫不是……”
“胡说,你平白无故污蔑别人,实在小人!”
“我小人,我呸!”孙有财往旁边啐了一口道:“有人做得出这种掩攒事,我连说都说不得?笑话!”
“你?”孙有财大怒。
陈翊立也是斥道:“孙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孙有财笑了笑,他不惧陈翊立,但也不愿得罪,当下道:“诸位,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说得话,既有些人不爱听,那我就自行离去就是了。但也希望有些人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
说完孙有财拱手,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