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长的讲话言简意赅。
对于盼盼家具厂这种回馈社会、回馈家乡的行为,表达了高度的肯定和赞扬,并对盼盼家具厂的未来发展给予了充分的期许。
这些个套话,吴远早已听腻了。
但架不住乡亲们头一回听现场live,觉着无比的新鲜,连带着觉得鼓舞,无比振奋。
新一年,过去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
但吴远明显地呼吸到一股1990年的春风来。
徐县长不长的三页讲稿,愣是讲了半拉小时。
随后才在红色条幅的下面,一字站开,一人一把铁锹,上系着红绸子。
从蔺先学校长,到县教育所邱主任,到徐县长,再到吴远,再到卞孝生,最后是杨支书。
随着第一锹土的扬起,画面定格。
市日报社采集下这一幕,作为翌日头版的新闻之一。
仪式结束。
张艳、苗红一众娘子军们,立刻拿着自带的工具,上阵开干。
场地里的草木枯枝丛生,甚至还有着残留的树根,这可都是不小的工程量。
蔺先学刚想找吴远聊聊,却发现吴远跟着徐县长上了车,只能暂时作罢。
眼瞅着吴远上了县长的车,马明朝只能开车跟着,后面跟着徐招娣开的白色桑塔纳。
于是县长的车队,从来时的两辆车,转眼变成了四辆车。
车内,吴远陪着徐县长坐在后排。
就听徐县长提起道:“听说县服装厂和你爱人谈的并不愉快呀?”
吴远假装湖涂道:“徐县长,谈判谈判,边谈边判,哪有愉快的?我都是这么劝我媳妇的。”
徐县长一听,好嘛,这是意有所指了。
于是又退一步问道:“你觉着,我让县服装厂和杨老板共同寻求一个改良方案,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吴远不假思索地道:“好不好,要看从谁的角度来看了。但对于我媳妇来说,肯定比建一个新厂麻烦多了。如果再比建一个新厂的代价更大,那是肯定谈不成的。”
徐县长又问:“建一个新服装厂要花多少钱?”
吴远却把问题抛回去道:“徐县长,这我说了不算,我媳妇说了也不算。你有专业的人,可以让他们来计算。”
徐县长心里一动道:“你这是暗示我派人参加他们双方的谈判?”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政府要担责的。
一旦在处理过程中,有所激进,就容易留下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