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
水树阁为难地说，“我到省排球队看看有无合适的，身高相貌肯定都符合要求，其它方面……”
水浪笑道：“得了吧，哥，华国三大球都不行，特别足球更软！建议到摔跤、游泳、柔道那些队挑选。”
“没问题，没问题。”
水树阁感觉奥运选手也没法在水浪身边捱过半年，勉强地笑着连声附和后挂断电话，长长叹了口气，小时候堂妹的汉名叫水树琴，挺好的名字，偏偏她不喜欢认为太俗，后来改成水浪，唉，这个“浪”字就很不好，很不好嘛……
隔了两天厚着脸皮再请省体育局训练中心主任帮忙，对方足足沉默半分钟，说水总是我们最大的赞助商，按说这点儿要求不算啥，何况调到省领导那边服务，可是……可是水总，之前三个小伙子嘴巴不牢到处乱说，严重影响领导形象，而且训练基地内部都传开了，现在恐怕没人自愿……
水树阁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比自己找小情人还难堪，想了想低三下四说省队不行，市队呢？无论如何半年后进事业单位总值得一试，另外，另外树阁集团也会在赞助方面更加不遗余力。
提到赞助，中心主任不便硬生生拒绝，思忖有顷，说林涛市队有个篮球队员姓王，外号王大牛，身高一米九二，详情就不必多介绍吧，不过他是市队主力队员，本人很想通过比赛出成绩，市队是否舍得放人、他本人愿不愿意都是未知数。
拜托拜托，费用和待遇都不是问题。水树阁窝着心央求道。
中心主任幽幽叹道，老实说都是好苗子，个个我都舍不得，要不是年纪大了火力实在跟不上，我倒想豁出命替领导服务。
你……
水树阁真是啼笑皆非。
后来不出所料，市篮球队不肯放人，王大牛也不想放弃篮球运动生涯，眼看此事就要黄了，训练中心主任急了眼，担心水树阁翻脸削减赞助，亲自跑到林涛苦口婆心做思想工作，事业编制自然扛在前面，外加双份工资——省训练队拿一份、树阁集团拿一份，而且明确说你的身体素质还可以但技术没法突破，这是始终未能入选省队的原因，目前来看技术突破空间不大，不如早点需求别的出路。王大牛听了之后认可主任的话，不过也听说过水浪的“盛名”，谨慎地提了两个条件：
一是试用半个月后要么离开，要么给事业编制之后继续服务半年；
二是每周回训练基地参加两次集训。
前一条是担心捱不过半年服务期，到头来鸡飞蛋打；后一条显然集训是假，届时他根本跑不起来也打不动，主要保证每周能有两天休息时间，避免连续作战。
现在的运动员早不是外界认为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相反精明得很，凡事都事先留好退路。
水浪听到他的外号，又看到他的照片，爱不释手地笑眯眯道：
“半个月试用期够了，够了，编制肯定给，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