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查出他们有一丁点儿的可疑,庄王一声令下,便叫他薪尽火灭(柴草完了,火也就灭了,比喻死亡),满门消亡。
但只要是人,人有七情六欲,自然就会食亲财黑(人贪婪自私,爱占便宜)。
若有人啖以重利,怎么就不会包藏祸心,背主投敌呢?
因而小七起疑并没有错。
她一把攥住裴孝廉的手腕,在他那几道抓痕上仔细打量。
那人初时本能地一挣,一眨眼的工夫便老实了下来,一动一动地由小七扣着。
人僵僵的,脸红红的,那五根手指头也不知该怎么摆弄了,勾勾丫丫的,看起来十分奇怪。
那莽夫素日说话都粗声粗气的,此时竟然轻缓下来,说道,“这点儿小伤,早就好了,不打紧。”
这是什么傻子,谁管他大伤小伤,打不打紧。
小七蹙着眉头,“谁抓的?”
那莽夫道,“猫抓的,不碍事。”
这是有什么毛病,谁管他结不结痂,碍不碍事。
公子总叫她小狸奴,狸奴不就是小猫,稳妥起见,她与那莽夫确认起来,“可是我抓的?”
那莽夫强调,“猫抓的!”
好!
可算被她逮住了!
她扣牢裴孝廉的手便往中军大帐去,“狗贼!跟我去见公子!”
裴孝廉这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了她,“什么狗贼?你又想往裴某身上泼什么脏水?”
小七压声喝道,“裴孝廉,别装傻了!正旦宫变,你挟持了我,将我送给了良原君!”
裴孝廉横眉竖眼,亦压声辩道,“我挟持你?我刀都砍劈刃了,我有那工夫挟持你?”
小七不肯退让,“去公子跟前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