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虎翼街,是民居,巷子却比较窄,不足以容侯府的五匹马牵拉的马车通过。
水鹊一会儿说背,一会儿又不让背的。
他净是故意折腾魏琰的。
但是这人怎么不生气啊……
和文艺作品里写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魏琰背着他下马车,还是不大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人不高兴了。
顺着巷子往里走,见到有家僮恭恭敬敬地送客出来,漆门客客气气地掩上。
随侍的小厮推着木制轮椅,“大人,我们这便回府了?”
聂修远似有所感,向虎翼街的来者抬眸望去。
魏琰心道真是赶巧了。
而水鹊趴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先、先生?”
聂修远眉头紧锁。
他膝上,还搁置着松山居士最新的《骑驴河山游记》的手稿。
正是此行的目的。
水鹊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互通书信了,上一封信叫他不要再往青河村寄信。
聂修远问。
“这便是你说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水鹊上一封信还是八月寄来的。
说是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什么科举的料子,叫先生不要再期望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决心像松山居士那样,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因而不必再往青河村寄信了,他收不到的。
现在重逢一看,却是娇娇贵贵地让魏琰背着,脚不沾地。
这也算是“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聂修远眉心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