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魏琰就喜欢这样的?
水鹊一惊,想清楚了。
难怪魏琰对他的好感这么高,原本按照他嫌贫爱富的人设,应该是要讨好魏琰的,但是他有时候气性上来,没控制住……
那他明年要对魏琰好一些,黏到他烦了,肯定一上京就腻了。
然后自己就能顺顺利利地走完剧情结局。
水鹊的算盘打得可好。
魏琰妥协道:“我上京之后,还会多多同你写信的,你可要向我回信,不然我年节也过不踏实。”
水鹊点点头。
“好了,齐郎还等着我买了盐回家渍菘菜,谢谢你的松仁,但我要赶紧买了盐回家了。”
他向魏琰招招手。
紧接着就将自己的一双手揣进大袖中,团着不露出半点来。
慢慢吞吞的身影,穿得可严实,像一只雪团子,往粮油铺子的街巷走。
魏琰幽怨,声音低低:“竟是和那什么齐二吃盐菜,也不愿意同我一道上京!”
……
他一回来,齐朝槿正在灶房里切萝卜,切得一条一条的,一寸长。
水鹊带了一小布袋盐回来,他接过去,倒进储存盐的罐子中。
先用盐涂抹了萝卜,一根根白萝卜条,和苍玉一般。
齐朝槿抬起头,见水鹊除了那布袋盐,两手空空。
“为何不买一些小食?”
他给了水鹊两百文钱出去的,八十文用作买两斤盐,剩下的原是说了让水鹊自己看见想吃的就买来吃。
“外头好冷啊,齐郎。”
水鹊把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探进齐朝槿的脖颈,“我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赶紧回来了。”
其实是吃魏琰送的松仁吃饱了。
他手冷得和冰块儿似的,齐朝槿也不躲,“确实冻了些,应当我出去买盐的。”
水鹊唇角翘翘,一整个小团子一般贴近他,“那你就不能在入夜前做完盐菜了。”
雪色的一团,要钻进齐朝槿怀里了。
“我的手还是糟污的,不要弄脏了你的衣裳。”
怀中温香玉软的,齐朝槿不自在地偏过头,“你到屋里去先暖暖,我去了菜心就烧热水,给你灌汤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