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分分钟被他变成一把骨灰。”
“不会的,天才和天才惺惺相惜,他舍不得。”
丹妮又问张明喆,“你会开车吗?”
“会。”
“拿着你的手机,带着这张纸,开车,去市中心公园,去凉亭那我等你。”
“好的。”张明喆拿了车钥匙,到了门口,换了鞋就往外走。
丹妮看着他出门口,这才自己从窗户的位置飞快的离开。
席睿清小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忙碌着,清洗着丹妮的痕迹和信号。
张明喆将车子停到公园外的停车场,一个人走去了公园,找到了凉亭,他到的时候,丹妮就在凉亭的椅子上坐着。
“我来了。”没有温度的声音混合着深夜的风,像是从机器里发出来的。
丹妮递了根绳子过去,指了指上面,“自己打结。”
张明喆没有任何表情的照做,将绳子扔过高梁,打了个结。
“脖子钻进去。”
张明喆照做,又在丹妮的指示下,像个木头般双脚从椅子撤离,悬挂在那里。
丹妮站到他面前,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挣扎,看着他没有了声息,她快速的离开现场。
“我睡一觉,明天走,不去见你了。”丹妮说。
“哎,要向牛内提个建议,这个药再改良一下,让人在吸收这个药物后还记得一切复杂的事情。”
“我看行,然后没几天他就死了,累死的,哈哈。”
南江市又一重大新闻,36岁男子市中心公园自缢,36字遗书写满了36年人生的兵荒马乱。
【感谢你们的辛苦,不要浪费资源调查,不要救我,我是自杀,我心里出现了问题,对不起爸妈。】
遗书就在男人的脚下,一字字非常清晰,遗书在,手机在。
晨练的老人报的警,网上到处都是这条消息的小视频,照片,以及各种写尽人间苦难成年人不易的文章。
一上午各种扒男人身份的消息频频而出,最后扒出来他叫张明喆,前不久在公司因为和同事竞争同一职位,被同事摆了一道,同事成功升职加薪,而他原地踏步,甚至受到新上司的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