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赶人不成,反而害他受了伤,心情尴尬地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
这叫什么事啊!
容易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不失无奈地对他说:“好了,现在我们必须去医院了。”
酒柜旁边的光线晦暗不明,但她只是看得没那么清楚,并非是瞎了,这时便把他被抓成缕状的裤脚和隐约可见的皮肤看了个明白。
这伤势自然算不上重,可到底是见了血,疫苗还是有必要打的。
可顾归帆本人却是不慌不忙地反问:“刚刚挠我的那个小家伙打过疫苗了么?”
“三针齐全,有定期驱虫和洗澡。”容易不失骄傲地扬了下头,精巧的下巴跟垂下的微微卷曲的长发一起划出个柔美的弧度。
在养宠物方面她可是专业的,别说家里的这两个小家伙了,就连养在老宅的玉米和小姨家里的猫咪也都是一见到她就主动蹭上来喵喵叫。
顾归帆了然道:“那就没有打针的必要了,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但携带率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么高,通常情况下,养在家里的宠物是很难有机会携带相关病毒的。”
他看起来似乎更关心手里那袋开始滴水的饺子,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接了住。
容易看他这样不把危险当回事,故意吓唬他道:“凡事都有万一,你一个医生,难道就不怕极低的概率发生在自已身上么?毕竟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具体在某个人身上就是百分之百。”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信顾归帆能无动于衷。
顾归帆果然有了反应,他语气平和,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般的说:“那就没办法了,算我罪有应得,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容易对此有点不赞同,想说他太悲观了,又觉得这话过于多余。
他们如今的关系早就不似当年相近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进入起从前的相处模式来竟然会毫无违和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上谁也不去触碰彼此的雷区。
顾归帆不认为自已有为了柿子的抓痕去打狂犬疫苗的需要,容易也就不多劝,只是她毕竟是猫主人,不表示一下的话,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两人各怀心事的谈着同一件事,最后讨论出来个自已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结果。
容易请顾归帆吃了顿夜宵作为赔礼,至于食材来源则是那袋已经不能再送回到冰箱里的速冻饺子,扔掉浪费,不扔的话又膈应,既然他不介意,她自然也没意见,左右是隔着袋子敷的。
顾归帆对食物不仅是没有偏好,就连接受度也异乎寻常地高,平时去超市买速冻食品应急时,从来都是哪个口味备的货最多就买哪个口味,其中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曾经填满他家的冰箱。
玉米猪肉馅的饺子按理说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他这天晚上回到了自已家,却像是对这顿夜宵念念不忘,打开购物软件,连夜下单了十袋才作罢。
为此他给自已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冰箱里的存粮本来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