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眼睫颤了颤。
风湿的事并不严重,还是上回去邬县时,外祖母不经意间提到的。
她没想到,周璟一直放在心里。
他那个人,处事一直很周全。
有些回忆涌上心头。
比如,他陪她一道下邬县,处处维护。
比如,成亲那日,他身为太子,明明无需向母亲的牌位跪拜,可他跪了。
又比如,哥哥那次命悬一线,他过来时二话不说的割伤手腕救人。即便慕梓寒实在琢磨不透,他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再比如,他带她去竹林,祭拜荣德侯府三百亡灵。
慕梓寒的情绪很复杂。
不提别的,周璟对她一直挺好的。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能感受得到。
见她面有动容。喜公公连忙再接再厉。
“太子妃不如随奴才回去,殿下身子实在亏空,他病的也实在厉害,晌午用了药丸,不知怎么的,又吐了不少血后又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病恹恹的。您不在,蒙时也不在,老奴吓得厉害,实在担心自己照顾的不周到。”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慕梓寒就冷下了心肠。
吃药丸身体亏空,还不是自己作的。
有什么值得他这般作贱自己身子?
“太子妃,您看……”
慕梓寒气笑:“你家殿下福大命大,旧伤复发,来来回回的折腾,吐血,想来阎王爷都不会收。”
喜公公也不知慕梓寒怎么了,突然就变了脸色。眼看着她进了锦园,喜公公有点懵。
他愁眉苦脸的回了澄园。
周璟精神不济,抬头见他身后没有人,眯了眯眼。
“她不愿回?”
“殿下!”
喜公公气急败坏道:“奴才去打听过了!太子妃前脚撞见了淮郡主,两人在街上发生了冲突,定然是淮郡主说了不中听的话,让我们太子妃恼怒了。”
他就说,慕梓寒多么顾全大局的一个人,怎么说不回来,就真的不回来了!
果然有小人出没!
“淮郡主只会装柔弱,何况咱们太子妃,便是长公主也曾在她那边吃了亏,后来每回瞧见淮,都格外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