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她反而觉得青芜更安全些。
“不要家人,夫君何须千里迢迢而来,若今日夫君将我一人丢去驿馆,天下人是否又该说夫君回国便冷落发妻,忘恩负义。
娘娘执掌朝政多年,何其睿智,怎会想不到夫君的难处,可娘娘还是将夫君置于两难境地。
更是张口就随意给夫君扣上不孝的罪名,娘娘当真有爱子之心吗?
倒是父皇多翻交代,让本宫和夫君不必委屈自己,因为无论如何,父皇会站在我和夫君身后,父母是孩子最大的依仗。”
这也是她今日直白怼林皇后的底气,时煜来凤昭可不是来受气的。
时煜唇角轻扬,捏了捏卫清晏的手心。
青芜眼眸亮了亮。
好想鼓掌。
皇后则是英眉含怒,“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既如此,本宫也不瞒你,本宫的确不喜你。
是何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祖父害得我们母子分离二十多年,夺子之仇不共戴天。
可奈何我儿偏偏喜欢你,本宫是皇后,也是母亲,为了儿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要本宫眼下待你有多好,本宫过不去心里的坎。”
顿了顿,她挥了挥手,“你们且都退下,青芜也退下。”
青芜正听得起劲,但她再嚣张,也不能不出去,于公,皇后要同大魏皇太女叙话,于私,人家处理家务事,无皇后允许,她都不好在场。
但又实在好奇,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毕竟她实在没想到卫清晏会正面刚,这样的戏错过了她今晚都睡不好了。
美目微转,身子一软,将自己塞进了太和殿的门缝里。
皇后太清楚她的把戏,朝门口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将企图躲在门缝偷听的人,扒拉了出去。
青芜知道是没法留下了,慵懒挑眉,对两太监道,“长这么丑,你们好意思碰本宫?”
两个太监表情抽搐,忙收回手,无力地看向皇后,他们是真不敢再碰青芜,因为青芜真的会以他们对她不敬之名,当着皇后的面折断他们的手。
“查大人,扶一下本宫吧。”
青芜漫不经心,将手搭在了经过的礼部尚书胳膊上,“本宫瞧着这些年过去,查大人风姿不减,想来腰上也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