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娘子一听,还真就转过头,急得卢掌事忙拽住她的袖子。
“县主,现如今您被困在顾家后宅,要想出去,极为不便,澜娘子却不同,若您留下她,那不管是外面发生
的,又或者是您想要递消息出去,都会十分便利。”
“罢了,虽本县主不需要学规矩,但为了叫顾家不来烦我,烦请澜娘子受累,每日在这院子里多坐两个时辰。”
说罢,清妧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晃数日,匆匆而过,清妧每日鸡鸣起身,匆匆洗漱去东厢给顾老夫人请安,回来后,倒在榻上安睡到午时。
临近年关,天气越发地寒凉,清妧披着狐裘正要出门时,天忽然下起大雨,不多时,东厢差人来报,说顾老夫人免了今日的请安。
清妧遂回了卧房。
她原想再睡个回笼觉的,可听着窗外的疾风骤雨,她又了无睡意。
无奈,她只得起身,歪到靠窗边的卧榻,枕着手肘听雨声。
重生至今已有月余,她除却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绿绮,再没能杀成第二个人。
报仇,比她预料中地艰难。
且除了一个顾家,她并不知道还有谁要置安家于死地,于是乎,她甚至有些不敢对顾家发难,就怕顾家死绝了,让她断了顺藤摸瓜的线。
“烦。”
身后,卢掌事送来一盏热茶:“县主,天气寒凉,您莫要临窗太近,若是淋到雨,怕是要感染风寒。”
“屋里太闷。”
卢掌事回身,对在外间打扫的浓雨道:“把门边的炭火盆搬到县主脚边来。”
然,浓雨未应。
“县主,婢子出去瞧瞧。”
“嗯。”
很快,卢掌事领着浅雨和浓雨二人进了内间,一进来,卢掌
事便沉下脸,质问她们:“还不跪下?”
浅雨和微雨乖觉跪下。
“县主,此二人不在房中伺候,却在廊下谈天,请县主重重责罚。”
“不是的。”浓雨急辩,“县主,婢子没有和浅雨姐姐闲聊,婢子是因为未能领到白炭丝儿,想叫浅雨姐姐陪着再走一趟。”
“为何没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