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用茶。”
“这茶可还合妹妹的脾胃?”
“要不吃些这个酥饼吧,我觉着配着茶水刚好,不油不粘的,也不压肚子。”
丹娘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好姐姐别忙了,赶紧坐吧,你也吃茶吃点心,旁人要是瞧见了,还道是我怀了姐姐的孩子,叫姐姐这般紧张。”
婉明的一张脸顿时涨红,嗔怪似的啐了一声:“什么话都说,你也就是仗着妹夫疼你了。”
“我口无遮拦惯了的,姐姐莫怪。”
姊妹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丹娘就明白为何谢诗朗与宋婉明能过得好了。
大约是因为年长几岁,又或是婚事波折的关系,婉明显得比很多年轻妇人都沉稳通透,她能及时的给予情绪回馈,永远不让话掉在地上,与她说笑,当真如春风拂面,令人舒坦至极。
更因为她肚子里有些墨水,不是那目不识丁的女子,与谢诗朗更有话题。
就丹娘坐这儿一会儿,就已经被婉明逗乐好几回了,当真是心花怒放,快活不已。
她暗暗腹诽:能给足这么高的情绪价值,别说谢诗朗了,她都想要这样一个老婆……
当然了,这话也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
先不说人家谢诗朗会不会答应了,首先她自家里的那个醋坛子就不好安抚。
又吃了两盏茶,婉明才说了谢诗朗嘱咐她的话。
刚说完,她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女子的反应。
丹娘不比她打过交道的其他内宅妇人,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身上总有些叫人看不清摸不着的气质,或高冷或神秘,总归无法看穿。
她摸不准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态度。
谁知,丹娘垂下眼睑,轻轻吹了吹茶面,鬓发之上垂下的流苏晃动了两下,晃得她那张如玉般白净的脸庞越发生晕美艳。
丹娘不慌不忙道:“连你都听说了?”
“是你姐夫听说了,忙就与我讲了,你我一家子姊妹,我不可能瞒着你。”
“哎。”丹娘叹了一声,“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婉明有些吃惊:“那你……预备如何?”
对方可不是寻常人家,而是顺令县主。
人家背后有琼妃娘娘撑腰,还有太子表弟护着,来日等太子登基,她还不是越发如虎添翼?
这样一个女子,无论在谁家都是一尊难以伺候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