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氏说了一会子话,婉明就觉得有些疲累了。
赵氏知晓她是刚刚有孕,这是正常的反应,便安抚几句后就去见了谢侯夫人。
足足聊到谢诗朗回来之前,赵氏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谢诗朗进了屋内就寻热水净手,都来不及更衣,快步走到妻子床榻边,柔声问道:“你今日如何了?”
“还成,就是觉得犯懒,一个劲儿地想睡觉。也就是在自家里了,父亲母亲疼我,不与我计较,要是在旁人家呀,指不定有人要说我是个懒媳妇了。”
婉明俏皮地眨眨眼睛,笑了。
谢诗朗却道:“你倒是会说,除了我,你还想给谁家做媳妇?你给我仔细说道说道。”
她顿时涨红了脸,一句话说不上来。
夫妻二人打趣说笑了一番,竟觉得比在床笫之间耳鬓厮磨还要来的甜蜜温存。
谢诗朗更觉得诧异。
在与这位新媳妇同床共枕之前,他可没想过自己已经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这会子竟然还能枯木逢春。
也不知是拿对了月老牵的红线,还是怎么的,他与宋婉明格外合得来,当真是浓情蜜意。
婉明从不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越是温柔知礼,越是叫他心生眷恋。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这大约就是前世的缘分了。
得知赵氏又来看望妻子,还送了很多东西来,谢诗朗松了口气:“是我赶得不巧了,没能见岳母一面,改日还是要登门拜访的,免得叫岳母生气。”
“母亲怎么会生气,你瞧瞧,她还从娘家带来了你爱吃的点心呢,我可是一口都没碰,全给你留着了。”
“还是夫人疼我。”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子,谢诗朗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道:“你与你娘家七妹妹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嗯?”婉明奇了,“姊妹之间自然是常来常往的,若是想见,叫人捎个口信过去便是了,只是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了?”
他拿着点心吃了两口,又快步走到妻子身边,轻声道:“我听说……宫里打算给顺令县主另外择婿,看中的就是我那连襟,沈寒天。”
婉明吃了一惊:“当真?你从哪儿听来的?”
“虽说现在还是传出来的话,但事关顺令县主的终身,若是没有那位琼妃娘娘点头,谁又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