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坐着吃茶说话,直玩了大半日才散了。
刚送走了马秀兰,丹娘余光瞄到了后头某一处的拐角露出了一截宝蓝色的衣袖。
那上头的花纹十分繁琐低调,瞧着就很眼熟。
她突然明白过来,赶紧快步过去,伸手打了对方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进屋,缩在这里干什么?”
沈寒天回眸,眼底似笑非笑,薄唇轻启:“你方才不是在待客,有女眷在,我露面不方便。”
这下轮到她惊讶了:“你、你……很早就回来了?”
真是奇了,平常上朝,老皇帝见他跟见许久不见的私生子似的,每每都要把人留到很晚才罢休,像今日这般这样早回来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也难怪丹娘会吃惊了。
“也不算太早,原本想着赶回来与你一道用饭的,谁知出门宫门又被镇远将军叫住,去外头吃了两杯薄酒。”
男人一五一十,实话实说。
她凑近闻了闻,果真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好吧,既然人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要我请你啊?”她俏生生地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怕你不愿我进门,万一惹恼了你,晚上将我赶下床,我可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
“你前些日子就是这样凶我的,我不得不担心。”
“我可没有,我只是……不满意你娘说的那些话罢了。”她还是不愿说出真心话,唇线紧绷,嘴角抿紧,一副防备到底的模样。
沈寒天都快被这个小女人给气笑了。
她是真的胆大,什么话都能说,什么话也都敢说。
与她夫妻数年,他很清楚丹娘绝不是有勇无谋的那种人。
相反,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定将各种后果以及解决办法都已经想好了。
心念一动,他凑近了,一把扣住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你,是不是不愿意我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