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兰字里行间半点不提昨日种种,仿若一切都没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她冰冷如霜的面孔再也不似从前温婉和气。
伍氏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
“来人,把这丫头给我带走。”
马秀兰话音刚落,从外头进来了两个婆子,拽着芙鹃就将人拖出了门外。
芙鹃刚想挣扎,可她一个年轻女子,身娇体弱的,哪里是粗使婆子的对手,三下两下声音就远了。
伍氏尖叫:“那是我的丫头,你怎可随意处置?!”
“谁说要处置了?只是把她带去另外一个院子里。你放心,我跟你不同,我心里有数,手上也懂规矩,不是我家的奴仆我不会随意处罚,你只求着你公婆爹娘的手脚能麻利些个,早日抵达圣京,我便能早日叫你的丫鬟回来。”
马秀兰轻飘飘笑着,转身离去。
伍氏这下可装不了了,踉踉跄跄一路追出来。
可马秀兰走得飞快,身边还带着丫鬟婆子,她就算追到了身后,也被挡了下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你、你是想把我关着一辈子不成?!”
“你倒是想,可我家也没那么多剩余的银米供你消遣。”马秀兰冷冷回眸,撂下的一句掷地有声。
随着女主人的离去,这院子的大门重新锁上。
但凡院墙之内外,都有小厮看守。
伍氏如今只身一人,连个说话商量的对象都没有,这种孤立无援的滋味当真比坐牢还要难受。
这会子,她才痛快哭了出来。
马秀兰这边利落料理了家里的麻烦,她还特地备上重礼去了一趟抚安王府,登门致谢。
丹娘笑道:“你这般客气作甚,我也没做什么,倒叫你拿出这些个压箱底的好东西来谢我了,我哪里受得起?”
“哪里就压箱底了,你就算想也没有呀。”马秀兰知晓丹娘的性子,知道她就是个喜欢俏皮玩笑的,干脆也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丹娘看了看礼盒里的东西,感叹一声:“难怪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瞧着这话真不错,我若是再多几个你这样的朋友,怕是发家致富都有指望了。”
马秀兰被逗得吃吃直笑。
两人又坐着吃茶说话,直玩了大半日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