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瞧了,那信封之上确实是宋恪松的笔迹。
偏偏这信还不是给她的,而是给沈寒天的。
这就很讨厌了,明明是她跑了这一趟,也是她豁出去了与父亲针尖对麦芒的,怎么最后这信居然还给她老公了,有种签单之前发现这单算在自己顶头上司名下的挫败感。
她嘴角动了动,转身上了马车。
在车里轻轻晃着,她仔细打量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
忽儿,她来了句:“尔雅,你说……我现在把这信拆了,侯爷应该不会怪我的,对吧?”
尔雅:……
小小丫鬟不敢吭声,也不知道怎么给建议。
大大的眼睛颤了颤,尔雅怯怯道:“要不,您带回去跟侯爷一道看不就成了?”
丹娘:“可我就是想先看。”
这下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吭声了。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私自拆别人的信件,哪怕是放在前一世的背景下,也是极为不道德的事情,丹娘做不出来。
回府后,她第一时间将信送到了沈寒天的案前。
“快,拆了,我也要看。”她紧绷着一张小脸,“你赶紧的,我看完了好去洗澡收拾,等会子还要早点休息呢。”
沈寒天拿着一只狼毫,真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无奈:“好好。”
“快点儿的。”
“这就来了,夫人。”
丹娘还在嘟囔着:“凭什么给你呀,应该给我的。”
他拆信封的手指都抖了一下,差点扯破。
信里是薄薄的一张纸,上面是宋恪松的笔迹。
不得不说,这老爹的一笔好字确实叫人赞叹,这是丹娘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的程度。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宋恪松表明自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确实是那几个宋家子弟不对在先,待两日后,他会亲自领着人给挨打被欺的寒门学子登门致歉,并赔偿一应医药开销。
看到这儿,丹娘嘟嘟嘴:“这还差不多。”
“老泰山确实有点本事,能有这气度,也难怪当初能官拜宰辅。”沈寒天收起信纸,缓缓道。
“既是这么简单的一段话,为何不直接告知我,还要专程给你写信?”她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