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顶多浪费几天时间。
但是宁培言呢,先不说药剂的副作用,一次性打四种药剂,他真的受得住吗。
直到浴室门被推开,邢暮抬眼,看向走出来的男人。
她刚才送进去的是套男款军装,黑款银边,宁培言显然不太懂怎么穿这种军装,也不会勒上面的皮皮带带,因此只穿了里面的白衬衣,却更显男人腰细腿长。
配上对方滴水的发,漆黑清透的眼,还有被热水蒸到泛红的脸颊。
制服比一般的衣服更显身材。邢暮视线缓缓扫过,最终落在宁培言的臀上,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药剂边缘,觉得有些口渴。
宁培言没注意到邢暮的神情,而是眸光四处瞥着,似乎在找什么,直到看见邢暮手中摆弄的药剂后松了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药剂丢了,原来是被邢拿走了。
“小暮,你最近是在休整期休息对吗?”男人坐在她对面,温声开口。
见邢暮点头,宁培言眸子亮了亮,“那我们今晚就试试好不好?最多一周,肯定会结束。”
宁培言不顾安危来荒星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当然希望越快越好,晚一天,小暮就要在危险边缘多承受一天。
看着男人的期待模样,还有紧张滚动的喉结,邢暮呼吸沉了沉。如果他是单纯求欢,她当然可以满足对方,深度标记也可以,但可惜。
“不行。”邢暮无情拒绝。
宁培言愣了愣,就听邢暮继续道,“宁培言,你知道这四种药剂都是干什么的吗?”
四管玻璃药剂被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培言心尖跟着一颤,他是怕邢暮动作重了把药剂打碎,那岂不是全白费了。
“不知道。”缓了缓,宁培言轻声道,“但肯定有一种能让你进入易感期。”
邢暮深呼吸几口,她快被宁培言理所当然的回答气笑,他连自己拿的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敢往自己身上注射。
撇了眼终端,女人将其中一个透明药剂推出来,语气冷肃,“基因提取种,打了会增加致癌风险。”
这是两分钟前,邢暮刚刚收到的简讯,赵诺言语急切,她这几天在中央星加急做分析,生怕晚一步宁培言就把这种药剂给自己打进去。
宁培言喉间一滚,他刚欲说什么,却在下一秒瞪大双眸,药剂被女人毫不犹豫打碎,药液与玻璃都被扔在垃圾桶里。
邢暮将剩余的药剂收起,起身后喉间滚了滚,语气藏着复杂情绪。
“宁培言,我不会再让你冒险注射这种药剂,休整期是没有什么危险,你这几天可以待在我身边。但是最多一个月,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中央星系。”
她用的是‘再’。
邢暮犹记得小时候,病床上那个枯槁苍白的小草哥哥,身上插着好多管子,濒死的少年最后对她勾出一抹弧度。
濒死的蝴蝶,渡过许多盛夏,又飞回她指尖。
她要把蝴蝶用金笼锁起来。
邢暮绝
不允许那种事再发生,她路过宁培言,“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去处理一下别的事,你安心吃饭。”
离开屋子后,邢暮对近卫吩咐道:“看好里面的人,别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