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隐隐晕眩,身形有轻微的不稳。
加州不是叶小五的专属。
佛珠也不是。
他在明确告诉她——叶小五,我不是非你不可,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别人。
一切的专属变成了碎裂的玻璃片,一片又一片,漫不经心又快准狠的向她划过来。
那个月月去挑房间了。
她挑中的不是其他房间,就是叶小五住的那间,因为这间在基地里最宽敞也最明亮,朝阳。
她指着那间问萧衍:“衍哥,这间可以吗?”
萧衍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笑看着叶小五,话却是对月月说的:“眼光不错,那间的确最好。不过那间有人住,别问我,问她愿不愿意搬出来。”
下巴扬了下,意有所指的看着叶小五。
叶小五感觉全身血液缓缓凝结,连带着思绪也僵了。
她破天荒的问了个可笑的问题:“她怎么叫月月?”
太巧合了。
萧衍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吐出口烟圈,烟雾模糊他张扬恣肆的脸,他笑的轻狂不屑:“我哪儿知道,人家天生叫这个名。不然你叫她改个名?”
说完,又轻飘讽刺一句:“严皓月是吧,你会不会太霸道了点,名字也是你专属啊?”
她站在那里,怔了怔,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了。
有些许的脱力。
萧衍这张嘴,会蹦刀片。
划的她皮开肉绽。
那晚之后,月月住进了她原本住的那间房,左手腕戴着原本她戴的那串佛珠。
原本在南洋跟在萧衍身后当小尾巴的叶小五,也变成了月月。
一切都变了。
她想跟他谈判,但又是一连半个月没见到他的人。
她被困在基地,又这样度过了好久,有吃有喝,甚至陈安然偶尔还会过来跟她说说话。
日子不算难过,却漫长难熬。
被困久了,人身上的灵动和光彩一点点褪下去,像是蒙了层灰,暗淡又无光。
身l是好的,可灵魂像是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