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去干预,也没必要去干预,最后谁能获奖,一定是踢得最好的那个,和我们无关,除非评奖的人也在我们这里做了些什么,那就是检察官的事情了。
贝肯鲍尔曾经就说过,球场上滚的不是足球,而是金钱。
在足球世界里,我们远远比有些组织、有些人要干净。
否则美国人在2015年抓的就该是我们,而不是去瑞士抓了那个掌控了国际足联整整17年的肮脏虚伪的糟老头子。
所以,我们宁可投资给那些数学家,也不愿意去影响比赛本身的进程,我们比法官更痛恨那些操纵比赛的人,因为那会让结果偏离我们的精算师的计算结果,会影响我们赚钱。
在意大利,没人不喜欢足球,大家称我一声教父,我就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们在周末看到一场排练好的比赛。
想看排练好的,可以去看歌剧,那同样是这个国家的国宝,我也有自己的剧院。
更何况我们这些人里也有不同的大家族,各自喜欢的球队也不一样,如果我们没了规矩,彼此之间都要干预比赛,最后的结果会变成是我们之间在较量,而不是那些球队。
兄弟和兄弟之间是严禁斗争的,这是我们最高的七条原则中的一条。
至少在我这里是如此。
但在格鲁吉亚、爱尔兰、波兰、俄罗斯,甚至是南美,哦天呐,那里的人太粗鲁了,根本就不配用我们的名号,他们穿着背心、喝着汽水、抽着廉价的烟丝,他们根本就不懂西西里岛的传统和规矩,我一点也不喜欢同他们打交道。
美国那里的还好一些,他们至少还记得他们是从意大利过去的。
不过我现在只和吴老板这样优秀、成功的生意人交往。”
说着,教父优雅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吴老板也举杯回敬了一下。
“你可能不信,但你可以去问你的朋友德罗西。他的前妻和前岳父都是我的手下。
对不起,说错了,是曾经是我的手下。”
啥?德罗西?!陈小亮心里大吃一惊。
“当时德罗西也是在外面、具体来说是在一间酒吧遇到了一些困难,让我们的人为他出面,后来不得已报了警,听到可能和我们有关,警察和检查官查了他好久。
你知道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陈小亮摇摇头…
教父微微一笑:“检查机关说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我们做球和赌球的记录,而2011年的赌球案,也是那群阿尔巴尼亚乡下佬和一群躲在新加坡的神秘人干的。
为了意大利的司法公正,干杯。”
教父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仿佛像是一个礼节性的动作,非常优雅和熟练,但酒杯里的酒似乎依旧没有变少。
“他的前妻太疯狂了,思维还停留在60年代,她想赚钱的方式太粗暴了,竟然直接跑到现场绑架和殴打债务人,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最后被判入狱,有人来求我,而我是不会去救这样没有脑子的人的。
孩子,如果那件事换了是我,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陈小亮还是摇摇头…
教父笑着看着陈小亮的双眼:“我会派手下把他恭恭敬敬地请到这里,给他倒上一杯酒,再上一份火腿、一块牛排、一碟汤,并和他聊聊天。
当他看到这里的一切,以及陪他过来的那些我的孩子们时,他一定能体面地把和我的生意继续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