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麋道:“是啊,原先还能相安无事的各家,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个个都看对方不顺眼,朝堂上下斗得鸡飞狗跳,每天都能上演新的花活。乌烟瘴气的,想想就热闹。”
“怎会如此?”
崔麋吸溜一口蛋羹。
“听我大哥在家书的意思,似乎是各家丢了什么东西,很要命的东西。一个个怀疑是对家安插在自家眼线偷的,一边战战兢兢,一边疑神疑鬼。哪里还有心情搞面子?”
“丢了东西?”
崔麋猜测:“世家么,试问有几个屁股干净的?估摸着,这些东西能让他们沾屎的屁股蛋翘着展露人前。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寥谦:“……”
他只想知道这些要命东西怎么丢的。
又是谁偷的!
崔麋道:“我哥说可能是国主的手笔。”
寥谦知道这不可能。
国主要是有这掌控能力,也不至于跟世家明争暗斗多年,推行个新政都举步维艰。真要是她,她只需要将东西亮出来,便能让世家乖乖听话,何必等到现在,弄得人心惶惶呢?崔麋道:“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真的丢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丢的,而国主也确实在这段时间收拢不少权柄,她嫌疑最大。”
崔麋最近也有些愁。
兄长寄来的家书内容从一开始都是问自己过得好不好,慢慢变成跟自己问策,询问自己如何跟女子相处,未婚妻愈发被国主器重,该如何是好。未婚妻盛宠便意味着原先心腹梅梦被分走了恩宠,会不会招来后者针对啊?
崔麋:“……”
寥谦担心道:“对我们会有影响?”
“屁点大地方,给大人物当棋子都不够!与其担心上面的斗争会影响咱们,还不如想想这个时节种的水稻,来年会不会饥荒……”
寥谦深以为然:“二郎君说得对。”
与此同时——
早早换上毛茸茸冬装的沈棠拍着桌子道:“再重复一遍,这几人是几个意思?倒反天罡了,想要用这么几个人白白用我几十万的蛔虫药?搞鸡毛,就送来这么几个人?”
“他们不是买药钱……”
沈棠掀完桌子,扬长而去。
起居郎等人两条腿轮得飞起才赶上。
“是献给您的年礼。”
沈棠只关心一件事情:“年礼?他们也知道要过年了啊!不知道不能欠债过年吗?蛔虫药的钱给结算了吗?不结算,等我去要?”
成为大国的福利之一——
一些邻居小国会来上贡拜码头。
除了金银珠宝,还有美人,甚至还有宗室女。鉴于沈棠性别,人选就变成宗室子。
这次送人,送得跟以往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