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垫似肉嘟细嫩的双足落地同样无声。
虽然对荻花题叶能为深有信心,更是事先早有透露星宗情报,但这并不妨碍玲珑雪霏给自己一个关心则乱的理由夤夜私访。
眨眼万里山河,玄武真道中,玲珑雪霏下床走过几步就来到四季一时里,再过几个呼吸,停在荻花题叶卧榻之侧,定住视线。
只见荻花题叶赤裸着上身,仰面打倒,通体气机狂躁凌乱,胸前横着个火红掌印,五指宛然,浸入肌骨。
忧极虑极的玲珑雪霏来不及顾虑暴露行迹,伸指挽脉细心观视。
“这是……”眼眸微微睁大,玲珑雪霏心绪不明,“迫如星火!”
幻海
师兄师妹们复盘想到的,丹阳侯独处时自然也想到了,于是他枯坐得愈发执迷。
一动不动的丹阳侯就这样惩罚着自己足足两个多时辰了。
蓦地,背后树叶沙响,他不必回头,脑中便能勾勒出一双透白麻履踩在竹毯上的模样。
“夫君。”天雨如晴轻轻唤了一声。
说着,信手挥退问心无愧,示意此处有她处理。
双目仍闭稳坐不摇的丹阳侯语声冷淡:“是无愧让你来劝我的吧?”
“是。”天雨如晴承认,“也不是。”
“嗯?”丹阳侯眼皮微颤。
“无愧的确有建议让我来劝夫君休息,”天雨如晴说,“但我并没有答应。”
见丹阳侯沉默,天雨如晴接着道:“如果这样惩罚自己能让夫君你好过的话,我又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呢?”
那么天雨如晴亲身到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疑问在心,丹阳侯正欲反唇抬杠,身形陡然一僵。
天雨如晴使记宝钗扑蝶,旋即把丹阳侯撞了个满怀,他下意识伸手揽住爱妻腰肢。
单刀半翻髻上勾着的白绸细练蹭过鼻翼,一时间冰冷的幻海似连风也温柔下来。
豁然睁眼的丹阳侯看起来正想说些什么,还不待他开口,便被慵懒一语堵得进退失据。
“麦动,”天雨如晴低声说,“让我靠一下。”
身形柔软状似脱力,想是因替掌门师兄针灸耗费太多精力缘故。
丹阳侯心下一软,唯恐巨岩拿捏不稳殃及妻子,右手挺腕一振好比霸王扛鼎,就把托在手中的大石给掀了出去。
巨岩落地四分五裂开来,掌气轻扫掸去横浪扬沙,再一转,同样搭上天雨如晴腰间,双手合抱。
“远心,”软玉温香在怀,尽管低头嘴唇便可以吻上妻子额头,但丹阳侯却轻声问,“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天雨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