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别辜负了这口剑。”做下结案陈词的他径自吩咐一声,“来人!”
“主人!”
莫听、何妨齐齐待命。
“送客!”
锋海主人衣袖一甩示意将人扫地出门,跟着负手便往凉亭走去。
徒留站在原地的郁剑须臾兀自愤愤:“锻神锋!你……”
见状,莫听上前连忙安抚:“飞渊,其实主人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对你也有一定的帮助,不是吗?”
“但是我没叫他将我的剑锁着啊,”飞渊说,“这样,我是要如何行侠仗义,走踏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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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够稳重,那就绝对没问题了。”何妨确信。
“真的没问题吗?”飞渊忧忧愁愁地看了看手中宝剑,“我想,这个问题真大呢。”
眼看飞渊对剑苦恼,忍俊不禁的两侍女对视一眼,捂嘴窃笑。
此情此景尽收眼底,皇甫霜刃心下一动,望了眼拈起茶点吃相端庄的锋海主人,却是蓦地想起另一桩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赞拳出声的皇甫霜刃意带挽留。
“飞渊不妨留在此地垂听锋海主人教诲,以期更快掌握何谓‘稳重’。”
“对吼!”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待离开的飞渊闻言眼前一亮,马不停蹄地走了回来。
跨进凉亭的她一把将随心不欲拍在桌上。
“你总得证明这剑确实拔得出来,而不是你手艺有差,改造出错,于是索性将它锁在里面遮丑吧。”
个性率真的少女口无遮拦,锋海主人心下微愠:“唔?”只是因嘴里尚在咀嚼的缘故不便反唇计较。
气怒方萌即遭扼杀,皇甫霜刃已为好友站台。
掏出洁帕擦了擦手的他拿起随心不欲,轻描淡写将之抽拔出鞘,一派写意自然的动作似行云流水极富美感,直看得飞渊愣愣出神。
出神好一阵子的她这才找回说话能力。
“啊?你能拔出我的宝剑,难道……”飞渊再开口,思路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只是语气听来十分认真,“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咳咳咳——”锋海主人噎住了。
忙不迭伸手帮助前辈顺气的修儒亦然大吃一惊:“啊?!这是哪里来的结论啊?”
“只是开玩笑的啦,”飞渊摆了摆手,“但是,你是怎样拔出来的啊?”郁剑须臾上前拿回随心不欲。
经过重炼的宝剑形制上与旧时相比大同小异,剑刃上的纹饰奇特斑斓,通身晶莹,在月光下闪耀着如冷水般的亮光。
收剑回鞘的飞渊再试,还是拔不出:“哎哎……你再用一次!”
无奈之下的她只好把随心不欲重新递给寰宇奇藏,由其再度拔剑,自己从旁观摩:“等一下等一下,你的手势……”
细细端详的飞渊只道对方动作太过流畅难以捕捉细节,忍不住凑近了些,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力求无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