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很“听话”地告诉他:“我叫周胜利。”
“这还差不多。”
王海让开了道,摸出手机看了看说:“我X,差点被你这傻吊耽误了回家。”
他接着拨通了手机:“小苗,我爸下来了没有?我就在办公楼下,你把车开过来吧。”
看来,王海乘坐他爸爸的工作用车已经成了习惯,根本不用避人。
当天下午晚饭后,周胜利给龙爱民去了个电话,说了最新的工作岗位。向来不畏挑战的他在老婆面前首次流露出自己的担心:“我当过县长、市长,本来觉得报社只有这么一个单位搞经营没有什么大困难,今天才上了一天的班才知道现在最难的不是体制和机制,而是人,报社的人都把自己看成是无冕之王,没有一个意识到自己还得食人间烟火。”
龙爱民说:“相比原来的市长,你又明确了正廳级主要领导的位置,距副省级只有一步之遥。我不求你当多大官,只要你干得舒服就行。
但是一条,你千万别给我提什么经营,惹得我头疼。报社这一块咱们不生,不懂的打电话问月欣和心兰。”
周胜利听她没有提沐洁,说:“沐洁到东蒙报社下面的法制报任副总编,级别虽然不高,便也是一张报纸的高管,我先问问沐洁吧。”
龙爱民马上反对说:“你问她们两人,别找沐洁了。”
周胜利听出她的话音有些不对劲,追问道:“沐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以为沐洁很可能找到了新爱。
他曾经对几位没有孩子的女人说过:“你们没有孩子,没有任何牵挂,遇到真爱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都会为你们祝福。”
话是寻样说,当时也真那么想,现在想到沐洁找到了真爱,心里还有些酸酸的。
“出了什么事”,龙爱民说道:“你过年的时候做的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春节周胜利回京城,他的几个女人全都回了京城,连妫中敏、万晓姬都回去了。
虽然几个女人都齐了,但自己感觉没有对哪一个那一些、哪一个差一些,都是一视同仁,有些着急地对龙爱民说:“我感觉对你们都一个样,没有怎么对她呀。”
龙爱民那边传来了笑声,“你别紧张,沐洁过年的时候中招了,刚在家里生了个大闺女。现在只能以住院治病的名义住在家里,不能回单位。”
周胜利听说在家里生了孩子,着急地问道:“在家里生孩子,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放心,金妮接生的。老婆多了就是好,做什么工作的都有。报社的事你问你另外两个老婆吧,别打扰沐洁做月子了。”
冼心兰就在龙爱民身边。周胜利在电话上把自己目前的工作调动及所面临的困境告诉她,请她给支招。
冼心兰说:“你给我这个电话就当作没有打,也不要给月欣。”
“为什么?”
周胜利感到龙爱民与冼心兰都有些怪。
冼心兰说:“你以前当县长、市长,管经济是宏观上管,我们这些从事新闻报道的可以从宏观上说自己的看法,支招对与不对影响都不大。
当报社的社长,管的是微观经济,你的决策正确与否对经营的结果有直接的影响。我是栏目主编,相当于作业组长,欣兰虽然是编辑部主任,但与我一样,只管编辑稿件,不管经营。
pi股决定脑袋,我们不坐你那个位置不想你那个位置应该想的事,所以别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