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找了付餐具放到桌上,说:“爷爷今天无论是谢我的恩人还是请我的领导,我都不能不到场。是吧,爷爷。”
李老自打见她进来,就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条缝,夸奖道:“小雯是越来越懂事了。”
李祥诚问她:“你是怎么骗过二婶,偷溜回来的?”
李雅雯说:“我说我的新领导打电话给我,单位里有事,就回来了。”
她鄙弃地说道:“我两个舅舅家的那几个都一样,每天把咱们家挂在嘴上招摇撞骗,我可不与他们一起出去,当他们的道具。”
李祥诚提过周胜利带来的酒坛子,刚要封在坛口上面的泥,周胜利知道他一条胳膊不方便,接了过来,去掉泥封,打开了坛盖。
立时,酒的曲香弥漫了餐厅。
李老忍不住夸了句:“好酒。”
周胜利先给李老的酒杯里倒满了琥珀色的白酒。
李老评论道:“只有酒曲在窖子里发酵三年以上才会变成琥珀色。”
周胜利说:“我无论是在县里,还是在京城,住的都是带院子的房子,为的是挖一个酒窖。酒窖里发酵三年以内的酒我还没动过。”
他又给李祥诚和自己每人都倒满了酒,刚要盖上盖子,李雅雯把手里的酒杯伸了过来,“麻烦领导也给我倒上一杯。”
周胜利看着李老,李老点头说:“给她倒一杯吧,这丫头被我从小惯坏了。”
周胜利又给她倒了一杯。
李老是喝酒的高手。第一口酒,他抿了一小口没有下咽,仔细品着,醇香满口,赞道:“好酒,好酒。”随后宣布,“每人只喝一杯,喝完这杯喝其他酒。”
周胜利见李老真心喜欢,说:“李爷爷喜欢,临出发之前,我让李雅雯给李爷爷和大哥每人带一坛来。”
酒桌上,李祥诚嘱咐周胜利,要充分想到此行的困难,并讲了好几个他们在敌后侦察当中的险情,说:“在外面的环境里,能给你带来危险的绝对不止是敌人,山川河流、飞虫走兽,都有可能给你们带来致命的危险。”
李老对工作上的事,反而一言不发,偶尔说句话,也是酒真香,或者是菜的火候还欠点。
周胜利知道老人家胸中装的是万里江山,是大风大浪,对自己和李雅雯眼前的小沟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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