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不想让她哥哥误会两人的关系,搀着她的手松开了。
姑娘另一只手把他松开的手又拿到自己胳膊上,与他靠得更紧,说了声“屋里坐”。
进了屋后,姑娘强行把他的背包取下来,把人往椅子上用力按着:“坐下。”
周胜利刚坐下来,她递上一条拧干了水的毛巾,“瞧你脸上的汗,擦一擦。”
周胜利看出她是在故意气被她喊作“二哥”的男青年,接过来擦了擦脸上、颈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从毛巾上传来。
他看见毛巾被自己擦成了大“花布”,站起来想洗一洗,姑娘一把夺过,“我来,这不是男人干的活。”
姑娘拿着毛巾出了屋,她的二哥坐到了周胜利的对面,上下端详着周胜利,目光直视着他的脸,意在逼退他的目光。
见惯了大场面的周胜利根本没有在意他的目光。
男青年收回目光,问道:“小伙子在家呀还是上班?”
周胜利见他拿出为妹妹把关的架式,忍着笑答道:“上班。”
“在哪里上班呀?”
“县城。”
“嗯,在县城好。家里是农村的还是城里机关的?”
“山区农村。”
听周胜利回答家是山区农村,男青年找到了自身的优势,拿出一付高高在上架式说道:“我们家的情况可能我妹告诉你了,我们这个家庭基本上算是个机关家族,家族里都是有文化品位的人。像你这样一身运动装参加体育比赛还差不多,走亲戚就不合适。往后你和我妹处长了,哥教你怎样与人交往。”
他这里正滔滔不绝,他妹妹从屋外进来了,红着脸说:“二哥你又卖弄啥?”
周胜利乘机站了起来,对姑娘说道:“我已经把你安全交到你家人手里,该回去了,我媳妇还在家里等着我吃下午饭。”
临出门前,他对男青年说道:“小伙子,你们一个五口之家,不能称之为家族,家族是几个同血缘家庭的相加,与你的门坎高低没有关系。豪门也许只是一个家庭,几个有血缘关系的农村家庭组合在一起,就是家族。”
在京城和省城,甚至自己所在的小县城,周胜利不止一次地听到把自己的小家自称为家族的年轻人,没想到在山下的一个普通小村里也听到了家族这种说法。
虽然家族并不代表着豪门,但是有些豪门家族的能量是巨大的,像他这样的小县长在京城豪门面前,就像是进入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送走了周胜利,兄妹二人回到家里,姑娘拿出她刚刚采到的灵芝给二哥看,二哥却拿着她手里的旧信封问她:“他叫什么?”
姑娘道:“他在山崖上救了我就把我送到家里来了,我没来得及问他姓什么,怎么啦?”
他把信封往妹妹面前一杵,“他可能是县长身边的人,二哥坏了你的好姻缘。”
信封上写的是“周胜利县长收”。
姑娘眼神暗淡下来,说:“我和他没有缘分,你没听他说媳妇在家等着他吗?”
周胜利却不知道兄妹两个背后猜测他的身份,进家后给赵广法打了个电话:“我有在山上收获的两个好菜,你家医生上班了吗?没上班叫上大伟和他家警察到你家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