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云没有理解她的话意,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道:“你想,所长前脚刚去捉周书记的奸,后脚自己就和服务员睡上了,周书记昨晚上要是知道了,还不上南楼把他生吃了?”
梁冰云气呼呼地说:“平白无故,他对着我来了。别说周书记,我这会就想把他生吃了。哎,可惜张姐了。”
招待所长离开以后发生的事,周胜利真不知道。
这倒不是吴振东故意对他封锁消息,而是南边楼上发生的事只在那座楼上动静大,北楼上的人听不到。吴振东也不想让他先于姚文浩知道,晚上没有惊动他。
早上五点钟,他就起床跑出去了,直到近七点才回来。
刚进屋门,梁冰云就提着早晨的饭菜进来了。
由于夜里的一阵疯狂,她见到周胜利时还不好意思,低着头将提来的饭菜逐样摆到饭桌上,小声告诉他:“昨天夜里所长和张丽姐在所长屋里那个,闹得动静太大被抓了,半夜里县委吴主任就来了,刚走不多一会。”
周胜利大吃一惊,刚拿到手里的筷子又放了下来,“你把你知道的详细告诉我,坐下慢慢说。”
梁冰云说:“我还是站着吧,刚发生了那事,大家都很敏感。”
她选了个外面看不到的角度,站在那里很详细地把她所知道的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周书记你说所长是不是配了两瓶药汽水,一瓶给我,一瓶给了张丽姐?”
周胜利当即否定,“不可能。涂书记这几天不在家,他不会不知道,再说他背后的那个人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县里的两个书记。他给你下药,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我。”
梁冰云说:“我进招待所后她是我的师傅,我了解她。她一直很文静,高兴了不大笑,有了难过的事也不高声哭,昨天晚上那个事本来,”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本来是个怕人的事,听说她喊得一楼都听见了。没有药,她不会这样的。”
“还有,”她两手捂着脸,声音更低了: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也感觉有东西憋在心里想喊出来。咱两要是真、真……我也会大声喊。”
周胜利明白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张丽喝的汽水一定是掺了药的。”
梁冰云肯定说:“不然她不会那样。”
周胜利一手轻轻敲着桌面,认真思考着,忽然抬起头问:“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你那瓶汽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所长让你喝完再出来,你又回头拿起来喝了。是这样的吧?”
梁冰云说道:“没错。”
“你那瓶汽水是不是与张丽的放到一起了?”
周胜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