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那些精气神还算好的,眼底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眼神徘徊在那些枯瘦的幼儿身上,舔了舔干涩的唇,涌动着干渴的食欲。
“陶镇就在前面,那里驻扎着药宗分宗,有修炼者,不缺水不缺粮食,进了陶镇,我们就得救了。”
这个念头死死地驻扎在心底,成了唯一的希望和执念,支撑着灾民们忍饥挨饿,麻木拼命地前进。
大多数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连水也只是珍惜地抿了一小口。
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心力,完全没有精神去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人性的恶意展示得淋漓尽致,反而是善心成了奢侈。
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少女一个踉跄,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上,双唇颤抖,满面惶然,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道。
她本来就处于队伍的末端,所在位置十分偏僻,没一会儿,便被众人远远地丢在了后头,脱离了大部队。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到了这一幕,眼神闪了闪,悄无声息地躲在了树后。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从藏身地方走了出来,脸上萦绕着贪婪的光。
他早就盯上这个少女了。
路上,少女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只剩下了隔房并不怎么熟悉的亲戚。
她本来体质就弱,在逃荒路上就是个拖后腿的,这无疑进一步判处了死刑。
终于,她彻底倒下了,不枉费他支开了旁人,耐心地等待了这么久。
中年男人一步步走近,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虚弱的少女。
她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男人的身形消瘦,脸上泛着不健康的黄黑色,但和周围人比起来,已经算是相当“健壮”的那一批。
因为前几天,继将自己的妻子、三个女儿卖出去换肉之后,他将自己仅剩下来的孩子——四岁的小儿子,也和旁人进行了交换,难得饱餐一顿。
当然了,逃荒这么久了,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换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粮食,而是简单烤熟的“两脚羊”。
自家的亲人和孩子吃下去实在罪恶,和旁人交换了,便不会再有这个顾虑。
中年男人中午时才吃完了最后一块肉,现在并不是特别饥饿。
可是,日复一日的逃荒生活,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急需一个发泄渠道。
如今,这便是最适合的良机。
等发泄完了,他还能简单处理一下,得到新的七十斤左右肉食,足够吃上好几天的,甚至还能交换到些稀罕东西。
想到这里,中年男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慢慢地解开了裤腰带,准备伏下身体。
身下的少女站都站不起来了,自然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
但男人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准备扯开少女衣服的时候,少女那双无力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不复以往的麻木机械,反而盈着明亮灼灼的光。
阮棠再次恢复意识,便感受到了身上闷沉的重量。
鼻尖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有自己身上的,也有男人身上的。
她
看到了头顶灼热的烈阳,似乎要将整片大地烘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