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上前,扬声道:“臣附议。”
“什么?怎么连镇国公也跟着卢将军胡闹?”
“朝堂大事,岂容女子指指点点,我听闻宋景行与姜宜笑走得近,今日他竟敢冒着大不韪附议,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龌龊!”
“这姜宜笑真是放,荡!”
反对声要掀翻天,宋景行和卢澄玉对视一眼,都望见彼此眼底的势在必得。
谢允北愣在原地,忽的说不出心底滋味,沉默许久,手心攥得发白。
他忽的看不透宋景行,却下意识对他生出些怨,恨他凭什么敢光明正大地站在姜宜笑那边。
明明,明明他才是姜宜笑曾经的枕边人!
皇帝望着下首的争执,眼神微沉,眉眼间渐渐蓄满冷沉。
忽地,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猛地一跪,沉声道:“陛下,卢将军和镇国公怎能因一己私欲,企图让一女子染指朝廷!臣今日就是死,也绝不能让朝事落入女人之手!”
这一次,附和他的大臣纷纷往前,齐刷刷跪在他身后,震声道:“请陛下三思,朝堂大事,岂能落入女子之手!”
朝中文臣反对,没一会儿就跪了大半,连声请皇帝三思。
宋景行拧眉,下意识抬眼看一眼皇帝。
今日之事突然,卢澄玉是他的小姨,宋景行清楚她向来不爱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也一时间按兵不动,只是心里微微有些发紧。
果然,下一刻便忽地有人闹着要自尽,态度坚决。
宋景行眼疾手快,跨步起身一个手刀将人劈晕,冷淡道:“朝堂重地,不是你们喊生喊死的地方,来人,将御前失仪的人都拖出去,待陛下处置。”
反对声更甚,甚至有人开始骂他只会钻女人裙子。
宋景行面上神情淡然,不见丝毫怒意。
卢澄玉沉沉地看他一眼,便又敛眉,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地,门外太监扬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参见娘娘。”
“太后娘娘是不是听见这儿的闹剧,忍不住了?”
“太后娘娘堪称闺阁女子典范,岂能容姜宜笑这样的放,荡,女子继续嚣张?”
太后缓步进门,皇帝起身将她扶到上首,恭敬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还未开口,下首便有人急急说:“娘娘!您可要为臣等做主啊!卢将军以军功要挟,陛下为难,她却步步紧逼,简直就是要反了天了!”
“哦?”
太后面色冷淡,“哀家怎么不知道,卢将军这等忠将,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她语气不明,一行人急着抹黑卢澄玉,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太后听着,听完才笑一声,“看来哀家真是太久没出来,竟不知道朝堂现在跟宫外的市集一样热闹,一堆长舌多嘴的说个不停,眼底没有半分尊卑!”
“娘娘息怒!实在是卢将军逼人太甚,姜宜笑一个闺阁女子,岂能。。。。。。”
“你能,她如何不能?”太后定定看着他,“郑尚书,哀家记得你这几年纵容家人私卖官田,这几日才戴罪回朝,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多舌?”
“姜宜笑做了这么多事,无一不有利于朝廷,就是给她一个功名,又如何?今日在座的人,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她?”
“皇帝,哀家如今还做不做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