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看看。”
侍卫离开,不久便回来,对马车上的宋景行道:“主子,守门的小厮说,刚才那丫鬟是谢府的人,说是。。。。。。是来给姜小姐送茯苓糕的。”
茯苓糕,什么茯苓糕需要特意送,还一大早地送?
宋景行忽然察觉其中不简单,眼神微微发沉,敛眉片刻道:“盯着些,若是谢家的人要闹事,及时将人带走。”
“是,主子放心。”
马车这才渐渐往前,宋景行半倚在一侧,心底思绪混沌。
他看得出,谢允北对姜宜笑没死心,甚至越来越想挽回。
所以今日这茯苓糕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这茯苓糕代表着两人之间的特殊回忆?姜宜笑对茯苓糕感受平平,算不得喜欢,宋景行也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心生烦躁。
待到了大殿前,他正要往里走,忽地听见身后有人道:“谢大人,早啊。您这一脸疲倦,难不成昨日为事务忙了一夜?真是辛勤,属下实在是惭愧。”
有人在吹捧谢允北。
宋景行眉眼间神情不变,脚步却不由得一顿,几刻间,谢允北已经走到他身边。
他转头,对上谢允北眼底的疲倦,微不可查地露出几分审视,微微颔首。
平日向来得体的谢允北今日算得上狼狈,两侧领口微皱,眼下有两圈未散去的乌黑,神情间却称得上愉悦,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参见宋公爷。”
谢允北忽地开口,挑了挑眉,“公爷看属下,可是属下面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似乎是在刻意引导话题。
宋景行下意识便要别开头,不予理会,却不想转头时候忽地见谢允北伸手理了理衣襟,露出袖下烫红的皮肤。
他心下一顿,转瞬间就联想到今日一大早送到姜家的糕点,面上神色不变,眼底却已经蓄满冷戾。
原来谢允北一晚上不睡觉,是忙着做茯苓糕,然后一大早让丫鬟送给姜宜笑。
宋景行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谢允北轻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做茯苓糕,不知好不好吃,她喜不喜欢。”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宋景行听了忍不住笑,转头掀起眼帘淡淡扫他一眼,“怕是不喜欢,昨日我陪姜小姐去买糕点,她选了不少,里头却一个茯苓糕都没有。”
谢允北脸色骤沉,还想开口,宋景行已经转身往前,只留下一声嗤笑。
宋景行!这个小人!
谢允北沉沉吸口气,压住心底怒火,盯着宋景行的背影,不自知地攥紧手心。
宋景行并没有表面上平静,他拿着玉笏,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冷沉。
待皇帝来,他才收回全部心神。
“禀告陛下,南地各国使臣即将入京,不知陛下是打算让朝臣入宫,还是将他们安置在承重的客栈?”
皇帝稍稍思索片刻,“安排在城外客栈,但是务必盯紧每一人,日日向朕汇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