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懿呆呆地点头: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正好给她补补。厌厌待会儿进来你就看到了,小脸儿煞白,气血不足。”
“宋厌本身就长得白,性子又清冷。没事,妈,女孩子都这样,给她补补,您不用担心。”
傅程懿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程筝点头。
她没有跟女儿说,阿训和厌厌同过房的事,连傅砚洲也没告诉。
她得照顾到儿子的面子、和厌厌的清誉。
消息到她这里就止步了,俩孩子愿意跟谁说就跟谁说去吧,反正她是不说。
一家人吃饭时,第一碗汤都是先给宋厌盛的。
程筝让傅程训端给宋厌,宋厌忙让他给程筝。
程筝踢踢端坐主位的傅砚洲桌下的脚。
于是,只听餐桌上,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
“厌厌,你工作辛苦,费神,多喝点补汤,把身体养一养,不要让阿训和他妈妈担心。”
他话音一落,餐桌上立刻鸦雀无声。
傅程训把汤碗放在宋厌手边,宋厌没敢再推脱,僵硬地朝傅砚洲点头:
“好,谢谢您。”
程筝低着头,咬着筷子憋笑。
傅程懿也抓着大腿的肉,才没有表现出异常。
傅砚洲暗暗去抓程筝的手,警告地瞪她一眼。
还不是为了她。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呼风唤雨了大半辈子,本只有一个她能给他脸色好。
现在好了,儿媳妇还没进门呢,他倒要先看儿媳妇脸色了。
程筝掐他的手。
他还不领情呢,她这是在儿子儿媳妇面前给他表现的机会。
宋厌闷头吃饭,傅程训一直在给她夹菜。
好像他觉得什么好吃,就要给她也夹到碗里尝尝。
导致她盘子里、碗里,像小山一样下不去。
一家人没有稀奇的,只有宋厌别扭,踩他的脚提醒。
傅程训却依旧大大方方地给她夹菜,虾也是剥好了放她碗里。
宋厌没什么胃口。
连日来压力太大,饮食不太规律,经常饿着,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案子里。
乍一看这满桌子的大鱼大肉,还有补得她浑身发热,脑子胀胀的汤汁,她忍不住放下了筷子。
“这就不吃了?把这些全都吃了,你现在净吃猫食,三两口就饱了,从哪里补充营养?”
餐桌上,傅程训的“轻训”声那样明显。
宋厌没想到傅程训会公然开口。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她气他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跟她的那点事。
她淡淡道:
“吃饱了。”
傅程训却不肯放过她,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喂到她嘴边:
“吃了。”
“。。。。。。”宋厌偏过头。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家人面前挑破这层窗户纸。
她对上懿儿暧昧的目光。
这时,油汪汪的排骨味让她有些反胃。
傅程训还拉着她让她吃,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她扒开他的大掌,急忙跑到洗手间里干呕。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几人都身躯一震!
首先是傅程训和程筝。
母子两人一直等着看宋厌这个月来没来例假,见此,不由立马对视,眼中冒出兴奋的光泽。
然后是傅砚洲。
他是过来人,当然懂。
一看妻子和儿子的表情,不同谁说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作为男人,他并不奇怪。
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身边还不吃的?
他当初找到程筝后,可是一点都没忍住,耍了点手段,命令许继远把程筝骗到酒店。。。。。。
他以为他儿子在宋厌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把人弄到手了。
傅程懿云里雾里的,但她也不是小学生了,知道女人吐代表什么。
她撇撇嘴,她明白宋厌的为人。。。。。。一定是她哥没忍住。。。。。。
傅程训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轻声问:
“妈,厌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