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咬紧了牙齿道:“可以!”
阿姳巫母站起来了,她道:“那好,老身所不能救的,就是这两样,你若能保证这两样不错,剩余的事,老身可以做!”
想着那什么瞒天过海的巫术,徐清也就信了一半阿姳巫母的话,但他还是忐忑道:“光呔暗,我只看得见明伤,若是还有暗伤……”
“放心吧,老身不怪你,逆天改命之术,本就凶险。老头子也不年青了,唉……”
徐清深呼吸一口道:“生一堆火,我有用,”
“好!”阿姳巫母答应,去门口吩咐了,不久,房内升起了一堆堂堂火焰。
有了火,光线也更充足了,徐清打开酒精瓶,倒出酒精,把刀具,针,线消毒一番。又把刀和针,在火里一撩,上面剩余的酒精就这么燃烧起来了,高温再一次消毒。
先用刀,把那些破碎了的肉削切干净,再消毒一下,把他缝起来。说起来简单,可徐清做起来却如举千钧之鼎。
门外,村老一家急得团团转,秀秀时不时跺脚一番,她心里也没底了: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找那个汉人去了!他就算再聪明,这治病救人一事,还是,唉……算了算了,巫母都答应让他就去了,也许他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吧?
有人张望着屋里头道:“只有一刻钟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向屋内,眼中的殷切盼望是忍不住的。若是徐清在这里见到,一定会大加感慨。要知道,这次受伤的是村老,门外站着的都是村老一家,他们不急着借机上位,而是待在原地祈福。这种情怀,在汉族的哪里可不常见,兄弟几个为一张桌子的归属而反目成仇地都有。
大门外面,也是急得团团转。一开始,徐清带的几个彪壮护卫还有威慑力,到后来,却有了好几个村民拿来了锄头柴刀,誓死也不让这几个外人挡在此处。
徐清的护卫不怕,说实话,就外面这些人,三个护卫也不是打不过的。但他们不只有力气武功,还有脑子,知道在这里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惹事。如此,外头的村民就进来了,几个护卫冷冷地一旁立着,准备在徐清失手之时上前护卫。
酒精消毒法,缝合止血法在暗河成员里面是都知道的,他们也坚信以“开创者”的手艺,是不会有差错的。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淌着,门外的人冻的脚疼,开始走动跺脚。
屋内,巫母身旁摆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还有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血和部件。阿姳巫母手法娴熟地挑选药材,推敲用量,每一片叶子,每一根须茎都必须仔细查看。
不久,一些粉末拿了出来,巫母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庞忽然变得狰狞,衣袍无风自动,仔细看去,竟然如衣内无物一般!
一阵舞动结束,阿姳巫母双手举起,两只手腾的一下生出两朵蓝色火焰。
屋内,如梦魇一般。
两朵蓝色*在阿姳巫母身上蹦跳,桌上的草药,血液,动物肢体,粉末,都一一腾空而起。随着火焰的引导,都在空中混合在一起,“啪”的一声,火焰合在一起。
那些和材料,无论是草药还是接触动物肢体,竟然都碾碎了,不偏不倚,刚刚成为了橡皮泥一般的黏度。
阿姳巫母恢复正常,眼中精光一闪,把那一滩泥巴一分为二,一部分放在碗里,一部分拿在手里就是捏动起来。
此番法做下来,阿姳巫母似乎又是苍老不少。
徐清只敢用余光窥着这发生在屋内逆天一幕,主要精力是一丝不敢泄露。棉线随针,在村老肚子上一来二去,分开的两片肚皮也飞速愈合。好在村老年轻时应是个健壮汉子,肚子上没有膘,不然缝起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虽然如此,徐清也是满头大汗,心跳如急跑了四百米一样。
最后一针,收线,打结,做完之后,徐清一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阿姳巫母此时也把手上的玩意儿捏好了,徐清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儿。这是何用?徐清刚要问,只见阿姳巫母嘴里念念有词的把碗里那一部分,涂在村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