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百两!”徐清都把一包五锭,五十两银子攥在手里了,没想到那花影如此狮子大开口。
“咯咯咯,没办法,这两个姑娘年纪太小,低价卖了,姐姐亏啊……”花影媚眼如丝,却看得徐清尴尬症犯了。
“呃,杨成,我可给你花了大价钱!”徐清凑在杨成耳边说:“只是因为她们是嫂子,不然我非得砍下价来不可!”
“卖身契呢,拿来看看!”徐清也不客气,一手钱一手货。
“咯咯咯,小哥爽快!”花影心道,就知道你舍不得砍价,这买给自己的东西,砍一砍价无妨,可买给别人的嘛,反而是打折的不要,特价的不买。
卖身契拿来,花影点了一个姑娘道:“这位叫荷子……”
“荷子?”徐清既是像问那个姑娘,也是问杨成。
果然,他二人都是点头应道:“嗯!”
花影又点了一个道:“这位叫玉莲……”
“玉莲?”
“嗯!”
“杨成,愣着干什么,抱回去啊!”徐清一招手,花影却拦住了,她道:“小哥,可不能如此,把钱付了,才能抱回去。”
那两个姑娘也跟着说:“是啊是啊,我还有些细软收拾。”
杨成这家伙怕也是个怕老婆的,两姑娘一开口,他也劝徐清道:“不急,不急嘿嘿……”
所谓细软,也就是琴啊,装饰啊,还有一床闺房的花被子。花影不愧是风月场的女子,前一秒还乐得数钱,待姑娘走出一步,就立马泪眼汪汪,在门口和离开的姑娘嘘寒问暖,随手摘了一条镯子,不值钱的东西。
杨成便是如此脱单了,他喜欢,姑娘也乐意,皆大欢喜。虽说数了一百两,但就当新婚祝福吧,本来想在浏阳就办了婚礼的,可杨成死活不敢,说是“她们想去长安”。
果然是怕老婆的家伙。
徐清一脸不屑,一手拿着尿不湿赶紧跑到房里给徐文换尿不湿,再晚了就又该挨骂了。
荷子,玉莲,二人见过主母之后,又给她二人买了马车,独乘一辆。
马蹄踢踢踏踏,往潭州而去。
离潭州愈近,人口也渐渐密了起来。不过,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养狗,一路走来,都是听着狗吠而来的。
还有一个现象,那就是沿途村民的服装渐渐变了,有一种兄弟民族特有的五颜六色。
南方十里不同音,山这边读茶如“zuo”,山那边就读茶如“nuo”,关键是山还不大,土包包而已。如此一来,徐清一行就不能在路边野店下塌,只有驿站,县城才有人听得懂“官话”。
“徐清,听,有水流的声音?”徐琪坐在马上,拍了一下后面徐清的大腿。
“早听见了,”徐清一抖缰绳,马快走几步,登上旁边的缓坡,没想到缓坡另一边下面,就是一条宽约十余丈的大江。
难道这就是湘江?徐清心道,不过,看着河宽应该是枯水期才是。想当年伟人八十岁了,还能一个“抱泅”游过去,所以湘江还算窄的了。
可徐清比不上伟人,后面一家子也比不上伟人,只能找渡口了。
就在徐清决定找渡口之时,湘江之上传来一个清脆的歌喉声: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寒冬腊月呦~等春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