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我听说你在家乡做了许多善事,修建学社,名声不错啊。”徐清负手问,此时他是先生之尊,拿得了这个大。
望云跟在后头回到:“算不得什么,只是我金陵一地乃传承华夏正宗,我等后辈自当担起责任,使古人之精要流传下去。”
徐清笑着道:“望云,你说什么是华夏正宗?”
望云不知徐清为何问这个,也是思考一下就回到:“这,汉语,汉服,汉音?周公所立,孔子所修,乃是正宗吧。”
徐清颇有深意地感叹道:“语言文字,用你的用我的区别在哪儿,一身衣服是不是汉服,又有什么分别?”
望云欲语,徐清却打断他接着道:“依我看,区别不大,我们读书人所求之事无非天下治,天下平罢了,若是穿一种衣服,说一种话就能天下大治,那圣人早就做到了。”
“那……”
“故我言,华夏之传承不在言,字,服,而在不屈之精神,博爱之胸怀!此,为华夏脊梁也!当然,固本之后自然要修枝弄叶。”
“金陵,乃是六朝古都,未曾有异族侵占之大都会也!今日我看金陵学子不思实心求是,反而搬弄是非,单求外形华夏,故有所感慨啊。汝为金陵大族之人,又是文坛之星,当起领风引浪之作用啊。”
望云沉思一下,带着歉意回到:“以前只知自己读书,却未想过文风入邪,唉……”
徐清笑着道:“你不必过于在意,这只是我一人所言,今日所见之事,也不一定是全貌。若说得不对,汝不必听。”
望云忙说哪里哪里。
徐清说完,半开窗户,见外面日头渐斜,云朵染红,好辽阔一片江山啊!徐清看得不由痴了,后面二人见此,便道:“徐公若是喜欢观景,我等有个好去处。”
“什么去处,远不远?”徐清说着,目不转睛。
“这,近却不近,都不在金陵里面。”望云说道:“出金陵往西,到了洪州,有一座大楼,雄视长江,气势雄壮。”
徐清回身问:“莫非是滕王阁?”
不过话一出口,徐清又后悔了,滕王阁乃是李渊儿子李元婴所建,还要等李世民即位之后,李元婴被封洪州总管时所建。此时出现的,定非滕王阁就是了。
果然,望云元结都是疑惑,不过望云还是解释道:“徐公,在下不知滕王阁在各处,刚才我所说的楼,乃是三国时陆逊所建,以江东小霸王孙策的字为名,乃是‘伯符楼’!”
“这我也没听过……”徐清摇头,心道,可能是后世遭了战乱故而不知吧?
“那座大楼还是我游历时见过,当地刺史称无力修补,只是县令每年去祭江的时候做些小修小补,虽然残破,可主楼未坏,还有一种残破、岁月之凄凉美。”望云说着,徐清心里开始痒痒了,他选择绕路这么远回家,不就是想看看风景名胜?虽然滕王阁见不到,看看这后世没人见过的“伯符楼”,岂不更强?
休息几日,天天按时吃了药,咳嗽好后,徐清便按耐不住心情,带着家小告别望云,前去洪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