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使者请求面见大汗!”
“渤海国?”耶律白头也不抬,割了一块半生不熟带着丝丝血迹的羊肉,沾了沾盐,送入口中:“奚族人南面那个渤海国?”
“是……”
“让人进来,你自己去领二十马鞭吧。”
“啊?”卫士惊讶,心里问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你应该说一个自称渤海使者的人要见我,别人说是使者,你难道就认为他是使者?”耶律白吃着羊肉解释道。
卫士点点头,恍然大悟,也爽快,抱拳出去领鞭子了。领导肯骂人,那才是最该欢的。当然,他们说话都是用的大贺氏的语言。
不久,徐清一个人进来了。黄诗梅她们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进来了,全让杨成杨信守着呢。
徐清踏步而进,看这汗帐只有耶律白一个人,打量了他几眼,准备说话的。奈何耶律白不肯看他,只低着头吃肉。就这样,耶律白不看徐清,徐清也不理耶律白,一个站着微微笑,一个坐着大口吃。
半盏茶功夫,徐清笑了一笑,耶律白才抬头:“哼,忍不住了吧?敢在本汗面前装!咦?”
“你是……”
“恩人!”
耶律白脸色从不屑,到不信,到惊讶,到惊喜,比川剧还好看。
徐清摇摇头笑着道: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耶律白把羊腿扔到一边,往身上抹抹嘴,站起来道:“哪里能不记得恩人,恩人,请受我一拜!”
徐清忙道:“哎,起来起来,这里你可是大汗,不该对我行礼的……”
耶律白止住大礼,抱了一拳,然后朝帐外用一种徐清听不懂的语言吼道:“来人,来人,杀牛杀羊,今天本汗要大摆筵席!”
徐清刚要说话,耶律白又抱住徐清道:“恩人啊,我不管你为啥子到这里来,先吃好玩好。”
说完,耶律白自己出去了,留下欲言又止的徐清。宴会上,耶律白又说,今日迎接徐清,有敢说正事的,杀。然后演了一段大破奚族的草原舞,还有真的奚族人作为奴隶,给筵席上的宾客送吃食酒料。
徐清想提出的事,再一次被憋了回去。
晚上,一个打奚族女子送了过来,没错,就是一打,说是要伺候徐清休息。徐清拒绝了,此时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敢言正事者杀了。
耶律白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说他揣着糊涂,自以为明白,然后继续装糊涂。
病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