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份证词确实是假的，至于到底出自谁的手，我建议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胡牧野那个姓刘的秘书，他应该是知情的！”
姜云山这话，就是很明确的告诉周挺，不用有帮他遮掩的想法，尽管去查。
“我明白了！谢谢姜书记的配合，我会尽快核实证据，给姜书记一个交代！”
周挺心中大定，立刻起身告辞。
他原本最担心的是这些证据都是真的，那他就不得不承担些风险把证据核实成假的。
但现在看来人家姜书记既然如此淡定，那这事十有八九就真的是栽赃诬陷了。
等到周挺匆匆离开后，姜云山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了一会，直到县纪委书记于洋回来。
于洋一回来就看到了碎成渣渣的玻璃茶几，顿时心里就是一沉。
“姜书记，这是…”他很疑惑的问道。
“不好意思啊于书记，之前和市纪委的同志沟通的时候冲动了，不小心弄坏了茶几！”
姜云山很客气的道歉。
“一张茶几而已，不妨事，但是我之前听周科长的意思，这一次应该只是例行了解一下情况，按理说不应该有冲突的吧？”
于洋很是不解。
他也是纪委系统的干部，完全能听懂之前周挺的暗示。
“不是周科长的问题，是另一位王渝文同志，态度生硬，拿着未经证实的所谓证据威胁我，实在让人有些生气！”
姜云山说着很生气，但表情却是云淡风轻。
“那后来呢？事情怎么处理的？”于洋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一般来说，被调查对象和纪委干部发生冲突，结局往往都不太好。
“王渝文同志申请要对我留置审查，但是好像被驳回了，然后他就没打招呼直接溜了…”
姜云山笑着说道。
“周科长好像接了桑书记的电话，给我道了个歉，然后也走了！”
“这样啊…”
于洋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他太熟悉桑书记的性格了。
一般来讲，纪委干部和调查对象发生冲突，不管对错，桑书记都会力挺纪委干部。
至少他就从来没有见过桑书记认过怂的。
但是这一次，桑书记居然让周挺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