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些颤抖。
但是，他第一次不想就这样妥协。
他颤抖着握紧了手，强迫自己去面向那张让自己恐惧的脸，纵使喉咙里很难发出声音，但是仍然挤出了几个字：“我不分手。”
男人瞪大了眼睛，随即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他最后看了羽宫一虎一眼：“不要以为我和你妈妈离婚了就管不了你了！”
愤愤说完这句话后，男人便离开了。
“真是个老顽固。”鹿野结衣不满地开口。
望着少女那张明艳的脸，羽宫一虎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糟糕，他露出了一个笑：“嗯。”
在分别的时候，两人还约定明天一起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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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压和平常一样低，不对，还要更低一点。
低到让羽宫一虎有些喘不过气来。
面色疲惫的妇人坐在沙发上，眼里是工作一天后散不掉的劳累，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叹息：“一虎。”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和那个女生分手，你爸爸今天和我打了电话，说如果你不照办的话，他会继续争取你的抚养权。”
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
“妈妈真的很累，你能在这件事情上省点心吗？”
黑色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少年的神情處囡二二，也遮住了他那双里面没有麻木到没有眨过一次的黄色眸子。
为什么所有东西都在阻拦他。
为什么老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要是阻碍在前面的东西都消失就好了，别再出现就好了。
“我不想”少年微不足道的回复很快就遭到了妇人的否定：“你该懂事了，不能再说这么任性的话了。”
“听话，一虎。”妇人眉宇间揉不尽的疲惫，疲惫仿佛因为少年的话更深一层。
少年沉默了下来。
空气仿佛都要被抽尽了一样，让人窒息。漫长的沉默，无声的对峙，终究是少年先开了口：“好。”
妇人因为他的松口也吐出一口气，用疲惫又带着一丝欣慰的语气开口：“你能明白就好。”
“”
少年去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抬头看着房间的陈设，明明那么熟悉却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他就像身处于异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