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目光随意地在天上星星间游移。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楚静雅,开口道:“姐,咱们班有好多人都说你漂亮。”
楚静雅正低头摆弄小灰耳朵的手顿了顿,抬头轻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哦?怎么个说法?”
“说你长得好看呗,”楚墨轩摆摆手,语气中透着理所当然,“而且啊,你知不知道,班上好多女生都羡慕我,说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是吗?”楚静雅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那你怎么说的?”
楚墨轩得意地一扬下巴:“还能怎么说?事实摆在这儿嘛。”
楚静雅轻轻摇头,目光重新落在小灰身上:“别尽说这些没用的了,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楚墨轩似乎没听进去,顺势转了话题:“对了,姐,咱们班上现在谈恋爱的人可多了。”
“谈恋爱?”楚静雅的眉心微微一皱,转头看着他,“你们才初一吧,懂什么叫谈恋爱?”
“姐,别小瞧人啊,咱们班那些成天腻歪在一起的,看着比大人还认真。”楚墨轩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说真的,我倒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去踢球。”
楚静雅斜眼看了他一眼,故意带着几分探究的语气问:“怎么听着你这么了解?不会是你也在谈吧?”
“哪能啊!”楚墨轩赶紧摆手,一脸正经地反驳,“咱班那些女生哪有咱家老姐好看?我要是谈恋爱,怎么也得找个比你还好看的。”
他这句半是夸赞、半是调侃的话,让楚静雅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拍了他一下:“少扯这些没用的了。再说了,‘比我还好看’的标准也太难了吧。”
楚墨轩不甘示弱:“那没办法,咱家基因好嘛!”楚墨轩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里带了点好奇:“对了,姐,那你呢?你有没有谈恋爱?”
楚静雅愣了一下,目光微微躲闪,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没有啊。”
“真的没有?”楚墨轩显然不信,追问了一句,“都这么漂亮了,怎么可能没有人追你?”
楚静雅有些不自在地拨弄着小灰的毛,含糊地回答:“追我的人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谈过。”
“切,骗人吧?”楚墨轩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那有没有人给你写情书啊?”
楚静雅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有过一封,但没署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就没理会。”
“然后呢?”楚墨轩好奇心更浓了,目光亮晶晶的,“你没去问问是谁?”
“问了又能怎么样?”楚静雅笑了笑,语气里有几分无奈,“而且,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什么‘谈恋爱’。”
楚墨轩点点头,似懂非懂地嘟囔:“那可惜了,说不定是个帅哥呢。”
“行了,别胡猜了。”楚静雅轻轻推了他一下,目光重新抬向夜空,“再说这些,星星可就要听烦了。”
姐弟俩又沉默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下秋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星空越发深邃,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出小灰的影子,也勾勒出两人的侧脸。
楚墨轩伸了个懒腰,靠在姐姐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满足:“姐,其实这样挺好的。”
“什么挺好?”楚静雅低头看他。
“就这样,什么都不用想,吹吹风,看星星。”他说着,又偏头看了看楚静雅,“你说呢?”
楚静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她的目光停在远处的天边,仿佛那里藏着什么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答案。
“好了,回去吧,别吹感冒了。”过了一会儿,楚静雅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
“嗯。”楚墨轩站起来,跟着她走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