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只是暂住。等江凌进京,正式有了任用,自会有官邸。
因此便给两家回信,说是要暂时住在朴园。
两家也就没再多劝。
怕过于惊动,也因为带着孩子,行程难定,他们就没说具体到京的日子,打算悄悄进了京,才跟各家联络。
两地相隔有上千里路,他们带的人又多,这一走,路上倒走了将近二十天。
这一日到了神京城外,隔着二三十里地,有个泉水镇。
他们找了个镇上最大的酒楼歇脚吃午饭。
谁知刚进包房,菜还没来得及上,小二就跑来说,永胜侯府与景阳侯府的人要来请安。
锦鱼与江凌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讶异。
锦鱼便让圆儿去瞧瞧。
豆绿笑道:“不如我去瞧瞧。若是不要紧的,就打发了,省得耽搁了哥儿姐儿吃饭。”
锦鱼已经久不差遣豆绿做这种小事。
不过见她自己主动请缨,便点点头。
圆儿识得江家人,对卫家人不熟悉。满儿就不提了。哪边都不熟。胆子也小些,这种外头的事,她一般不叫圆儿应付。
一时豆绿去了,回来时满脸激动,身后跟着两个婆子,还有两个少年。
锦鱼跟江凌忙齐齐起了身,锦鱼不等两个婆子走近,就激动地迎上前,打量起那两位少年。
却见一大一小。
小的那个年纪看着不过十岁上下,脸儿略长,肤色白净,眉毛轻扬,眉眼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自若之态,身材挺拔如一竿小小翠竹,衬着一身嫩黄色燕羽觞道袍,越显得他如天上仙童下凡,超凡脱俗。
锦鱼激动地指着他,半天喊了出来:“宁哥儿!”
宁哥儿这才淡淡一笑,从容施礼,叫了一声:“姐姐!”又叫了江凌一声:“姐夫!”
跟着他的婆子便笑道:“到底宁哥儿小时候,姑奶奶没少抱他,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听说你们要回来,夫人激动得几宿睡不着,说要派人来接。宁哥儿吵着要亲自来,夫人便答应了。天天想要早点见着他的三个小外甥呢!”
锦鱼认得这婆子,正是宁哥儿的奶娘姚嬷嬷,忙亲亲热热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