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更疑惑,“陈乡长,你认为胡一发会彻底关掉春水楼?”
陈常山摇摇头,“我说的是目前,胡一发和那些去春水楼的客人都嗅到了风险。
规避风险的最好方式,就是暂时先关闭春水楼。
但只是暂时。
因为春水楼是胡一发建立关系网的利器,那些客人也有去春水楼寻欢作乐的需求。
等时机到了,春水楼一定会重新开张。”
“什么时候是时机到?”张野问。
陈常山拿起短刀,晃晃,“等这把刀真起了作用,就是春水楼重开的日子,他们一定会在里边大肆庆贺。”
陈常山的话让张野感到寒意袭袭。
“如果这把刀最终真起了作用,那就是我张野的失职。”
陈常山一笑,“张所,我们换个思维想想,也许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的机会?”张野愣愣。
陈常山把刀递向张野,“刀只是个工具,所以别人的刀也可以为我所用。”
张野接过刀,轻轻触摸一下锋利的刀刃,顿有所悟,“陈乡长,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又长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开车离开。
第二天一上班,在乡里领导班子例行会议上,陈常山即表示,现在是黄杏收购销售的旺季,鉴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今天自己要亲自下村下企业监督,确保类似的事不再发生。
刘万通当即表示同意,看眼王金虎。
王金虎轻咳声,“刘书记,你不用看我,陈乡长能主动请缨,把工作做到村间地头,这是好事。
我们的干部就应该有这种实地工作的精神。
如果不是我手头还有其他事走不开,我就陪陈乡长一起下去。”
王金虎第一次当众夸赞陈常山,这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事出反常,众人都感觉不适应。
刘万通也顿顿,“王乡长说得对,作为乡里干部,我们确实不能把工作只局限在办公室,要经常下去走走。
薛乡长,你分管农业,这个时候,你也应该下到村里,你和陈乡长一起去吧。”
“我。”薛冒看眼陈常山,立刻觉得脖子冰冷,好像自己又落入湖里,艰涩咳嗽声,“刘书记,每年这个时候,不用乡里安排,我也在各村待着。
但今天我身体实在不舒服,好像受凉感冒了,一会儿我还得去卫生所打吊瓶。
今天实在不能陪陈乡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