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瞥了了眼她无意识抓住袖口的手,而后慢慢看向上官临临。
他没有忽略她刚才那句话,她说的是“现在的时觅”。“现在的时觅不是沈妤”,换句话说,那就是以前的时觅是沈妤。
上官临临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时觅就是沈妤!
只有知道时觅是沈妤的人才会有这样震惊的反应,如若不然,她不会刻意去加个定语强调“现在的时觅”。
沈清遥黑眸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记得当初和上官临临做亲子鉴定之前因为她剽窃时觅设计作品的事,为了让时觅不追究,爷爷亲自带着她去过时觅家道歉和恳求时觅原谅。
如果她一直知道时觅就是沈妤,那她就完全有机会从时觅那里拿到她的毛发。
上官临临就是从时觅那道歉回去以后才突然转变了态度,坚称自己就是沈妤,并故意诱导他重做一次亲子鉴定的。
当时爷爷逼问她为什么会有小妤儿的手串,上官临临哽咽着回“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小妤儿呢?”,并指出他当初做亲子鉴定的样本不是从她手中拿的,存在样本出错或者机构不正规的可能,爷爷才因此勒令他们去重做鉴定,才有了那份正确的亲子鉴定结果的。
她根本就是知道了时觅就是沈妤才敢去设这个局。
过往草灰蛇线般的细节慢慢在大脑中形成完整的逻辑链条,沈清遥眼底的冷意也越来越盛。
上官临临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抓着他袖口的手指有些忐忑地松了松,人也迟疑看向他,试探地叫了他一声:“哥?”
这一声“哥”稍稍将沈清遥的理智唤回。
他敛下所有的冷锐,再看向上官临临时神色已经平和了下来。
“对。”他点了个头,“前些天她不是来了家里吗?因为担心又一次闹乌龙,所以就要求先去做个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她不是沈妤。”
“可是她当时不是不同意吗?”上官临临皱眉问道。
沈清遥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当时上官临临已经走了。
“方姨说的啊。”上官临临神色依然很自然,看沈清遥眼中有怀疑,又赶紧解释道,“这不是爷爷奶奶最近身体都不太好,我又不好上门打扰,心里放心不下他们,就想着方姨和你们家比较熟,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找方姨问问爷爷奶奶的情况,然后当时就聊起了这个事,她说时觅和傅凛鹤不同意做亲子鉴定。”
“一开始确实不同意。”沈清遥说,“但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闹过乌龙,爷爷和爸妈也比较谨慎,坚持要先验过dna,确认她是沈妤后才能相认,所以就用了一些手段,偷偷验了个dna,没想到她也不是沈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