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拥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还睁着眼睛，显然都没什么睡意，身体又贴得那么紧，林楚瞧着对面上下铺都没动静，一只手抽出来轻轻搭在季衍之的大腿上，小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
白天季衍之坐了一天，肯定累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儿，林楚想让季衍之舒服一下。
季衍之腿上肌肉一紧，声音沙哑了几分：“怎么放松？”
林楚手指轻重适宜地揉捏着他硬梆梆的肌肉：“我帮你按摩呀，要不要？”
“好。”季衍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喉咙里滚出这个字，低沉得要命。
林楚是真的想给他按摩，不是擦边。
她让季衍之趴躺下，然后坐在他后背，手掌放在他肩膀位置，指尖收缩，先帮他放松疲劳肌，然后大拇指顺着他脖颈后面的两条经络往上推，一直推到后脑勺，拇指改变方向，往他耳后的穴位滑按上去，一直滑到太阳穴，食指轻轻揉捏。
“舒服吗？”林楚俯身，在季衍之耳边柔声问道。
季衍之吞咽了一下，喉咙里滑出嗯声。
在火车上按其他地方不方便，林楚就重点帮季衍之放松肩颈，但是对面的谢娟看不见，不知道两个人按的哪里，就听到林楚说要给季衍之按摩，她以为季衍之会反应很激烈的无情拒绝，虽然不至于让林楚滚，但也不会答应。
没想到……季衍之居然答应了，听起来声音还很愉悦，哪有跟她说话的时候那种冰刀子一样的语气？
谢娟不服气地咬紧牙根，继续听，接着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按摩的时候，手指摩挲衣服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林楚问季衍之舒不舒服，季衍之居然嗯了声，听起来声音还很享受很舒服。
谢娟牙根都差点咬碎了，松开的时候发现嘴里还真有半块小石子一样的东西，她悄悄啐了一口，吐出去。
如果有牙医在，肯定会告诉她，她咬掉的其实是牙结石。
反正现在谢娟彻底明白了，人家哪里是没有情趣，分明是挑人！是嫌弃她！
什么铁板，那要看是谁踢，要是林楚，钢铁也会变成绕指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后半段路程，谢娟彻底安分了。
老老实实的，连眼角都不敢往季衍之那边瞅。
火车终于到首都。
林楚把谢娟安顿在招待所，然后回家洗澡收拾一番，第二天才带着谢娟去看守所找刘军。
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刘军老实多了，再一见到谢娟，更是心虚得要命。
谢娟有把柄拿捏在林楚手上，见到刘军后，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最后成功让刘军在离婚证明上摁了手印，签了字。
刘军还得关两天才放出来，谢娟把离婚证明给林楚，林楚又帮谢娟续了两天的房费。
谢娟讨好地道：“你看，那件事……”
林楚知道谢娟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卸磨杀驴：“我不会去举报你。”
谢娟这才放心：“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当时那个间谍拿枪对着我，非要住在我家地窖里头，我孤儿寡母的，也反抗不了，只能答应他。”
林楚懒得管两人之间是威逼还是利诱，反正间谍有国安的人在审，如果谢娟真有重大参与，国安的人自然会去抓她。
当务之急是把刘军这个祸害给弄走，林楚对谢娟道：“等刘军出来，你就带着他回老家，别让他在首都逗留。”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谢娟连连点头保证，绑住刘军，早点跟刘军结婚，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她当然会劝刘军回老家。
……
拿到刘军摁完指印的离婚证明，林楚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宁雪琴。
宁雪琴看见离婚证明，当即红了眼睛，薄薄一页纸，在她手上仿佛有千斤重，差点没拿稳，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