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声音温柔：“洗完了吗？洗完就一起上楼睡觉呀。”
“洗完了，走吧。”季衍之带上林楚，两个人一起上楼。
楼梯很窄，两人没办法并排，只能一前一后，林楚走在前面，洗澡完后她就换了一身宽松的月白色薄绸睡裙，是她买布找人按她画的款式做的，一身偏宽松，唯独腰臀那块儿收紧，把她的蜂腰蜜臀勾勒得淋漓尽致。
上楼的时候，她屁股自然地往后撅，腰肢款款摆动，季衍之走在她后面，略一抬眸，她摇曳的姿态便印到他眼睛里，他登时眼底暗色沉降，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林楚浑然不觉，扭着腰上了楼，站在房间门口，一手撩了下头发，一手朝季衍之做了个拜拜的姿势，红唇轻启：“晚安。”
说完就嗖的一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
她今天累狠了，白天撕逼，晚上跟季衍之胡闹一阵，又洗了个澡，现在体力完全透支，两眼皮直打颤，困得脑袋一挨到枕头，便立刻进入梦乡。
隔壁的季衍之就没那么好受了，顶着帐篷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枕头、被子、床单，哪哪儿都是林楚身上的淡淡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自己都不知道底线还能守多久。
林楚一夜好眠。
早上季衍之开车把她送到单位，顺带陪她在单位食堂吃早饭。
两个人现在关系已经公开，再也不用避讳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彼此单位出现。
季衍之去窗口买了豆浆油条，端着餐盘回座位，两个人就像寻常处对象的小情侣一样，面对面坐着，一块儿吃早饭。
季衍之把盘子里的油条用筷子分成好几段，推到林楚面前，“趁热吃，刚炸出来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楚冲他扬起一抹笑，拿起筷子夹了一段油条，配着豆浆吃。
季衍之也埋头开始解决盘子里的早餐。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隔了一个过道的座位忽然传来几道女声。
舞蹈队的芳芳和同宿舍的也过来打饭。
听到声音，季衍之眼风都没往旁边扫一下，视线只在餐盘里的食物和对面的林楚间切换。
倒是林楚不经意侧眸，看到是芳芳几人，又把头给转回来，不想一大早就倒胃口。
她可没忘昨天张贴在基地宣传栏的举报信，她在文工团打过交道的人不多，讨厌她的更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所以那几封信是谁写的，不言而喻。
林楚懒得跟芳芳几人计较，芳芳却没这个自觉，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季衍之身上，后槽牙咬碎的程度，想不通为什么林楚名声都那么差了，举报信也寄到基地了，怎么季衍之还跟林楚在一块儿？
眼看着两人吃完早餐，季衍之离开文工团，芳芳和几个室友才逮住机会，把林楚堵在花坛拐角。
“林楚，你可真不要脸，自己名声都烂成这样了，还要缠着季队长不放。”
芳芳双手抱胸，下巴傲慢地冲着林楚，一副霸凌的嘴脸。
林楚眼神冷冷地睨着对面几个女同志，不耐烦地蹙眉：“我名声烂不也是拜你们所赐？先是造谣我跟向兵，又给飞行基地写举报信，有那个时间你们还不如多排练几遍，上次汇演，你们几个上台动作跳成那样，真好意思。”
几人昨天练舞，刚因为动作不到位被老师给呲了一顿，现在又被林楚戳中痛处，登时脸色全都难看得要命。
芳芳朝林楚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有本事你去跳啊！”
“我去跳的话，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林楚红唇微勾，似笑非笑。
“你！”芳芳气得胸脯起伏，有种饭碗被人挑衅的气恼，眼珠子一转，“哼，你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你昨天去基地了吧？我听梁团跟王科长也去了，你可真行，丢脸都丢到别人单位了，还要咱们领导去给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