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淑秀眉紧锁,站在床旁看着苏榆北,她用警告的语气道:“苏榆北你在江北你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但这是在吴省,是在东海市……”
苏榆北很是不悦的道:“到你未婚夫的地盘了是吧?是龙我得盘着,是虎我得卧着是吧?”
安卿淑张嘴刚要说话,苏榆北就抢在她前边道:“他位高权重,我一介布衣,哪怕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也得任由他拿捏、欺辱是吧?”
安卿淑很想说他欺辱你什么了,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从昨天的酒会开始,傻子都看得出来吕宏宇一直在针对苏榆北,当然他一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二也没让任何人做什么。
可到了吕宏宇这个位置,还用跟地痞流氓似的指着苏榆北的鼻子尖骂他是个废物吗?
完全没这个必要,简单一句看似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话,便能让所有人在瞬间意识到苏榆北是个废物。
他什么都不用说,甚至眼神、表情都不需要做,就简单一句话,下边的人便会揣摩出他的意图,百般刁难苏榆北。
这点今天体现得尤为明显,先是出入证,随即就是酒店的房间。
好歹苏榆北也是代表长阳县,代表市,乃至于江北省,可结果却是连会场的大门都没进去,随即更是被扫地出门。
这不是对苏榆北的羞辱又是什么?
仕途之路向来杀人不见血,也向来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点安卿淑很清楚。
安卿淑呼出一口气,放缓语气,跟哄自己儿子似的道:“你听我说,你别着急,为官之道最重一个隐忍,韩信可受胯下之辱,今天你受的这些委屈,你就不能忍吗?”
苏榆北从床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卿淑道:“别的人,别的事我能忍,但牵涉到吕家,牵涉到吕宏宇,我不能退让半步!”
这话苏榆北说得斩钉截铁,他随即道:“退了半步,对于我来说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京城在吕家发生的种种安卿淑你应该没忘!”
安卿淑心里立刻猛然一颤。
是啊,苏榆北跟吕家,以及吕宏宇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当初哪怕林正涛给苏榆北背书,希望用他跟林淼淼或者萧卓曦的婚事,缓解他跟吕家的矛盾。
可那天吕家跟吕宏宇又是怎么对苏榆北的?
一个滚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面对吕家,面对吕宏宇,苏榆北不能选择退让,半步都不行,因为一旦他选择退让,便会吕家以及吕宏宇以为他软弱好欺,很快就会变本加厉。
苏榆北看似是个县委书记高高在上,可对上吕家他什么都不是,弱得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如果不是苏榆北的爷爷回来了,再入保健局,苏榆北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个未知数。
吕家这样的门阀大户,弄死个人,容易得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并且不会为他们带来任何的麻烦。
这世界上那有真正的平等,所谓的公平不过都是哄骗无知民众的一翻言论而已,给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梦境,让大家永远活在这个梦境中不忍自拔。
这世界上的黑暗,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并且黑暗无所不在。
掌权者想让你知道什么你才能知道什么,不想让你知道,这辈子你都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