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以后我们离开这里,重新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如烟替她关上客房的门,声音温柔地对她说了一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房门被关上,怔怔地看着这紧闭的门板。
客房东面有一处小阳台,乔小鲤转身朝那走去,秋风微凉,夜空一片漆黑看不见月色。
而东方那边,那座隐隐若现半山,那里就是君家。
她木然地看着那个方向,许久许久。
心里压抑着一份牵挂,就是那种缠绕在心间,忘不了,理不清的心绪。
牵挂,他现在在做什么……
“无谢少爷。”
君家东苑二楼主卧房的房门被人敲了几下,方大妈端着一盅参汤走了进来,刚推开门,却怔在门口处。
“无谢少爷。”她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喊了一声。
那一直静站落地窗前的男人蓦然回神,转过身先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大床,她不在,黝暗的眼底有一份复杂情绪。
“什么事?”
君无谢清冷问了一句,已然是冷峻脸庞,沉沉地气场不好靠近。
“汤,参汤。”方大妈立即半低下头,没敢与他直视,有些慌张地解释,“无谢少爷,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叫人给你炖了参汤,你喝一些吧。”
说着,连忙将手上端来的炖盅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君家主子的事,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不敢过问,放下参汤就应该转身出去,可是方大妈表情有些纠结,她知道乔小鲤离开君家二天,只是二天而已,可就觉得已经很长时间了。
如果平时乔小鲤在家里,他们少爷会多吃一些,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她陪他,还是他陪她。
“无谢少爷,嗯,那个……”
方大妈收拾了空端盘,开口有些紧张无措,“无谢少爷,你如果有什么心事,应该要说出来……就是直接告诉她,你不说她不知道。”
你不说,她不知道你想她。
君无谢脸色一怔,眸子微眯,落在这位老佣人身上,方大妈不由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了。
外面的人都说他们少爷是天之娇子,其实也只有他们君家的人才知道君家唯一的孙儿很孤单,他父亲体弱多病很少跟他交流,与江美丽又很生疏,老爷子别扭脾性也不可能温温柔柔教导他什么,整个童年都是冷冷冰冰,长大以后更甚。
他们都知道君无谢不擅言词,平时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怕他,更别说让他去哄女人了,可这二天时常发现他看着远处一动不动想事情,想什么呢,自然是跟乔小鲤有关的。
君无谢并没有为难方大妈,也没有立即赶她出去,反而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张唇仿佛还要向方大妈问一些事。
然而这时,走廊外面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一位衣着严谨的高大保镖立在门口处,“君少,医院那件事有新消息。”
君无谢瞬间一变,沉下声音,“到书房去。”
见他们神色匆匆,方大妈自然闪到一边给他们让道,君无谢和保镖去了隔壁书房,她看了一眼卧房内那盅被遗弃的参汤,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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