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贲指着泡在水里的鳝段道:“这不是鱼?”
好吧,鳝鱼也算鱼,起码沾个鱼。
更何况,现在就是再来条鱼,吴远也不想收拾了。
随后,起锅烧油。
大老爷们的聊天阵地,跟着转移到东边的灶房内外来。
九一年的思想对撞,加上内外局势突变,着实提供了很多可以聊天的话题。
也许是上头支持这种碰撞和火花。
所以上到中央,下到地方,都有过探讨和冲突,辩论和深思。
就连自家小院的一方小天地里,都时常能蹦出几句惊人之语来。
等到灶房里的三大件出锅,小楼厨房里的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片。
颇有繁花似锦的模样。
三大件往中间一摆,顿时画龙点睛,齐活了。
老丈人杨支书,最后姗姗来迟,压轴登场。
正碰上吴远从车库里搬出一箱茅台来,愕然道:“哪喝得了这么多?自家人吃饭,两瓶顶天了。”
有老丈人这指示在此,酒水是突破不了往年了。
倒是孩子们那一桌的饮料,拿出了新花样。
杨落雁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箱子香槟饮料,甜甜的,喝不出酒味,颇受几个孩子的喜爱。
于是,端午节的这顿团圆饭,就此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就都关心起吴远来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似乎是这一年半载的,总也见不着面似的。
倒不如说是,双方之间的差距在拉大,产生的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吴远放下筷子道:“这回久一些,至少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顺便把四姐家文勇的手术做了,了却一桩心事。”
这事最终是要走大姨父黄院长的渠道。
加之这回黄海洋也来了,吴远准备最近几天跟省城那边敲定下来。
等学校一放假,立马带人去省城或者上海,把手术做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暑假里余下的时间越多,越有利于孩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