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讶然失笑道:“都这么紧张干什么?放心,公司一时半会倒不了。”
范冰冰和邹宁当即呸呸呸道:“老板,快把这话呸掉。”
马明琪却难得地当了一回明白人道:“你们紧张什么?远爷这么说,说明他有办法了。”
于是范冰冰和邹宁齐齐调转枪头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担心得都坐不住,来回地溜达。”
马明琪连忙转移话题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远爷怎么说服对方的?”
“睡服?”邹宁立刻抓住了盲点,啧啧道:“老板付出真不小哇。”
范冰冰一张脸刷地一下通红起来。
反正睡服这个词,她是说不出口,即便是说别人也不行。
马明琪强调道:“说服,不是睡服,而是多音词,在这里念睡。”
直到吴远针对性地问起道:“冰冰,各种施工规范都编写好了?”
“明琪,你账都算完了?”
“还有你,邹宁,师傅们的交通补贴都审核完了?”
一通敲打,全都蔫了。
直到吴远径自往办公室走,几人这才想起道:“老板,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吴远头也不回地道:“等着吧,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一等,就是一天。
下班前,黄家巷为数不多的师傅们都回来了,开始吃盒饭了。
吴远正和乔五爷边吃边聊时,萨拉出现了,带着垂头丧气的柏军然和一个短发女人。
应该是翻译。
乔五爷抬头一看,啧啧道:“这女洋鬼子,嘴巴真大。”
吴远偷偷地给乔五爷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过来人,一眼就抓住了重点。
对于有容乃大的女洋鬼子来说,嘴巴大是优点。
可惜吴远看不惯眼窝深陷的这一点,连带着对萨拉整个的观感都跟着下跌。
与此同时,在萨拉看来,昨儿在自己面前,那般高傲、那般趾高气扬的一个男人,如今竟然如此毫无架子地,和一群工人师傅并排蹲在街边吃盒饭。
看着对方蹲在人群中的样子,萨拉不仅没有半点看低,反而猛拉了一波印象分。
这绝对是一个有趣的华夏农民企业家。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吴远放下吃得半半拉拉的盒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