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地剪完头,赶紧回家。
结果一到家,刘慧反倒把亲闺女埋怨一通:“瞧你能做什么事?给孩子剪个头,还能把孩子吓着。”
杨落雁一脸幽怨地看向吴远。
吴远摊摊手,这是你亲妈,我没法说,有委屈,你只能受着了。
刘慧可没管亲闺女委不委屈,她只是见不得外孙子受委屈,哄了小江好一会儿,这才专门带到吴远俩口子的卧室,摸着木制的床腿,给孩子叫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闹够了,还是真有作用,小江很快就下地,东跑西颠的了。
等到杨落雁洗完澡换了衣服,吴远这才有功夫跟她说起在徐县长那边聊的情况。
杨落雁听完,美眸一亮道:“这正合我意,县服装厂这一身臊,我反正是不想沾了。”
原本杨落雁也是有点企业家责任感的。
可是几轮谈判接触下来,彻底把她耐心折腾没了,连带着那点责任感也压在了心底。
吴远也没多说。
就这样吧,千金难买媳妇乐意。
吃完晚饭。
院子外头远远传来一阵鼓噪。
吴远出门一看,门前麦田尽头的马路上,家后面村道上,好几股火龙,呼啸着往一块汇聚。
这是各村二月二自发组织起来的烧火龙活动。
大都是村里一些爱玩的年轻人,拿着自家制作的各种火把。
跟在一条火把相连的火龙后面,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喊声震天。
有的甚至还顺手把堤岸边的干草顺手点了,一时间火光震天,亮如白昼。
不多时,老支书带着治保赵富仁赵主任过来了。
因为烧火龙的主场,就在吴远家门口的十字路口处。
得谨防着这帮崽子随处点火,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