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亚看了眼陆萍,先道:“换做我是老板,我也愿意待在上海。上海这边的整个氛围和环境,远不是咱们老家能比的。”
“在老家做点事儿,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出什么岔子。可到了上海,就顺熘多了。”
裴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听陆萍补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腾达公司今年的发展,拥有超过盼盼家具厂的潜力?”
裴娜愕然道:“不能吧?我听老板私下里放过豪言,盼盼家具厂今年的营销目标是5000万。如果腾达超过这个目标的话,那……”
一番讨论,听得仨人都有些难以置信,连带着有些自闭。
直到火车况且况了老半天,陆萍才又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问起王敏亚道:“王厂长,胶合板厂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为什么不自己干?”
王敏亚躺在卧铺上,转过脑袋来道:“这个问题,老板也问过我。”
“当时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差钱。”
裴娜感同身受,普通人下海创业,跟老板这种随便投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差钱了。
没钱就没胆气,很多事情都不敢想。
然而下一秒,王敏亚话锋一转道:“现在看来,我差的不仅有钱,还有资源、眼光等等。”
“有个事情说出来你们别不信,胶合板厂这个创业思路,虽然是我提的,但我跟老板提的时候,才发现早就在他计划中了。”
“后来我才打听到,他去年就想收购北阴一家胶合板厂的,结果去了没看上。”
卧铺车间里,仨人相顾无言。
随即又各自转了个身,面向墙壁,合眼睡去。
当天晚上,吴远从吴宫大酒店回到家,却见媳妇杨落雁已经提前到家了。
不仅如此,还坐在客厅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
年后到上海来的这段日子,难得杨落雁有这等雅致,连俩口子之间的负距离接触都少了很多。
眼瞅着媳妇看过来,吴远主动交待道:“今天是于老板、程老板、谢老板和老宋的例行饭局,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回,不去还不行。”
说完,吴远就注意到,媳妇面前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粤语版的公关小姐。
毕竟这一步裙,外加大波浪的造型,实在是太有辨识性了。
于是一屁股贴着媳妇坐下来道:“上海也有电视台播放公关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