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吴远挥挥手道:“你小姑在家都择好了,你们只管负责吃就好了。”
打发走了俩孩子,杨贲又重新提起道:“对了,妹夫,你现在可是十里八乡的名人。就没有记者来采访你么?”
吴远心想着,早半年就有了。
嘴上却道:“出不出名是次要的,能赚到钱,把生意做起来,比什么不强?”
老支书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名气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你白长这么大,还不如小远看得通透。”
得了,又挨呲了,杨贲闷头闷脑地抽了一口。
可等到二弟杨勐和蒋凡一家一到,他立马释然了。
这还有个垫背的呢。
马长山带着杨沉鱼,以及俩孩子是三点来钟才到的。
俩口子一进门,就被杨贲埋汰说:“你俩是等我们做好了,专门来吃的吧?”
杨沉鱼一屁股坐下来,占的是原本属于马长山的座位。
结果马长山只得站着了。
家庭地位一下子,尽显无疑。
直到老支书一瞪眼:“帮厨去呀!咱一帮老爷们的,你凑什么热闹?”
杨沉鱼看了一眼马长山,这才不甘心地去了灶房。
马长山悻悻地坐下来,特地给众人上了一圈的烟。
五点来钟,天将将要黑。
老支书家的年夜饭,在五千响的鞭炮声中开始了。
最后端上桌的水煮鱼,刺啦啦地油花还在冒着未完的热气,几个孩子却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支书端起盛满茅台的酒盅,略显草率地提了第一盅。
喝完之后,老支书夹了块卤鹅,孩子们的快子便飞快地伸入水煮鱼中,大捞特捞。
年夜饭很是丰盛,更盛往昔。
但在吴远和杨落雁看来,多少有些习以为常了。
加上杨落雁俩手冻的通红,如今还没缓过劲来,所以没怎么伸快子。
这不对比不知道。
在自家土暖气、自来水的环境里做饭,跟在娘家这冰天雪地里做饭,体验差别大了去了。
捂了半天还没捂热,其他人却不停地叫她夹菜吃菜。